怪可怜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他的儿子身陷囹圄,女儿在夫家遭受家暴,更荒唐的是,女儿的丈夫竟与自己的母亲有所纠葛,而他自己的妻子也背叛了他。
好高大的一顶绿帽啊!
“舅舅,你带着阮灵儿来京市,想必不单单是为了找我吧?”
阮盛缓缓抬起头,望向对面熟悉又陌生的外甥女,恍惚间,在她那冷静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妹妹阮音的影子,曾经的阮音也是这般睿智聪慧。
“其实,阮灵儿是傅佩琪的女儿。”
“你说什么?”
苏斯蛮整个人都懵了,一天里这接二连三的重磅消息,简直比那些狗血言情剧还离谱。
这豪门世家的水也太深太浑了。
稍作冷静后,她细想阮灵儿是傅佩琪的女儿这事儿,似乎也有不少蛛丝马迹可循。
怪不得之前在别墅,阮盛能让傅佩琪带着催眠师的进来,若是阮盛和傅佩琪有私情,那这一切倒也能解释得通了。
苏斯蛮目光如炬地盯着阮盛,直把阮盛盯得心里发毛,身体不自觉地一僵。
“所以,当初是你带着傅佩琪让催眠师进来别墅的。”
阮盛抬眸,眼神里满是慌乱,“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斯蛮轻哼一声,“舅舅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就说是还是不是。”
阮盛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无奈地点点头,“是。”
“很好。”
苏斯蛮微微眯眼,“那么舅舅你这次带阮灵儿来京市,是来找傅佩琪的?”
“对,我只是没想到今日就听说了傅佩琪被警察带走的消息。
我本想借着傅家的关系,好歹能给阮灵儿寻个好归宿。”
苏斯蛮忍不住嗤笑出声,“舅舅你什么时候对沈灵儿这么上心了?
若真疼爱她,当初又怎会把她嫁给一个五十岁的老头子?这可不就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嘛。”
阮盛在商场中摸爬滚打多年,那副模样一看便透着老奸巨猾。
他此次带着沈灵儿前来,绝对不会像他嘴上说的那般单纯。
说不定,他是觊觎傅斯野的雄厚财力,妄图借沈灵儿这层关系攀附权贵。
她心里很是笃定,觉得必须得跟傅斯野提个醒才行。
阮盛就如同那令人厌恶的水蛭一般,只要找准机会吸附到人的身上,不管是腿上还是皮肤上,都会紧紧攀附,拼尽全力。
想要摆脱它、把它拔下来可太难了。
对付这样的人,还是与他离得远远的,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舅舅,我可以跟傅总提一嘴,至于他见不见你们,后面你们怎么谈,那就是你们自己的事儿了,我不会去掺和。”
阮盛暗暗压下心里的愤懑,果然这丫头根本就不向着自家人,就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
他看着苏斯蛮那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别提多恨了,苏斯蛮,既然你一点情面都不给,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阮盛朝着窗户外面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里的人使了个眼色,车里的人看到后,微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