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们在他嘴里转悠了一会,还是被主人吞了回去。
杜宴礼给了单引笙一个比较委婉的拒绝:“不,再喝就醉了。”
单引笙挑逗道:“醉了不是更好?正好去床上休息。我可是仔细打听过了,杜总你今天晚上没有工作要做。再多的工作,也不可能在国内半夜两点的时候飞过大洋,跑到巴黎来找你吧?”
杜宴礼微微一笑,他没有回答。
没有回答,当然是拒绝。
单引笙并不放弃,他握着杜宴礼的手,向对方提出一个无比直接的要求:“宴礼,我们上床吧。”
这不是最后一句话。
他喝了一口酒,随后亲吻杜宴礼,将嘴中的酒哺喂到对方口中。
烈酒入口,杜宴礼微一皱眉,随即咽下。
咽下的同一时刻,单引笙从他唇边撤离,在他耳旁无比笃定,得意洋洋:“杜宴礼,你爱上我了。”
杜宴礼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他看着单引笙,眉眼鼻梁嘴唇,不放过每一个细节。
毫不意外,以单引笙的脾气,步步紧逼到了最后,当然要得到一个切实的结果。
这个结果不容含糊。
他要失败者亲口证明他的胜利,一个彻底的胜利。
杜宴礼想,然后他开口:“单先生。”
单引笙的神情微微一变。
他熟悉这样的杜宴礼,两人最初接触的时候,杜宴礼就是这副模样,看似彬彬有礼,实则冷漠疏离,一转身就能直接消失到你找不到的位置。
他心中升起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单引笙执着地要最后的答案,杜宴礼也觉得自己应该给对方一个结果。
虽然窗外星光烂漫,灯火辉煌,虽然室内的空气依旧浮动醺醺酒气,杜宴礼声音平稳,始终清晰地告诉单引笙:“你恐怕产生了一点错觉,我们签署了合同,这是一份交易,不是一场恋爱。”
单引笙的脸色真的变了。
对方的话语如同一个个重音,将空气中仅余的那些暧昧砸得七零八落。
情况超出单引笙的预想,无名的愤怒一下侵占单引笙的理智,让他完全控制不住地质问杜宴礼:“合同又怎么样?谁规定合同不能谈感情了?”
杜宴礼仅仅看着对方,就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单引笙从对方的洞悉的双目之中看见了自己失态的模样。
一盆冷水从头浇下。
单引笙重重转过身,面向玻璃窗,紧抿着嘴唇不让自己更加失态。
杜宴礼的拒绝像是一记闷棍,砸得单引笙头晕目眩。
可他的思维同时无比清晰,认识杜宴礼以来的种种均在他脑海之中晃过。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火场之后,他曾和杜宴礼发生一次对话,当时杜宴礼问了他一句话……
“引笙,你会和包养对象谈恋爱吗?”
当时他脱口而出,几乎失笑:
“你在考我?我干嘛要和包养对象谈恋爱?能够用钱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涉及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