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心脏怦怦直跳,这是她头一次在皇帝面前失利,往常有太后还不觉得有什么,可宜修真当直面暴怒的皇帝时,才感觉到窒息。
皇帝冷冷的看了皇后一眼,又看了看其她嫔妃,最后看着跪在地上的欣贵人,“起来吧。”
事情已经查清楚了,不是欣贵人的锅,那她就不必跪着了。
皇帝又看向苏培盛,正要说什么。
“太后娘娘驾到!!!”
皇帝微微皱了眉,起身带着后宫众人向太后行礼问安。
“行了,都起来吧,”太后被竹息扶着坐下,“听说锦妃出事了,哀家来瞧瞧。”
“劳烦皇额娘挂心。”皇帝也跟着坐,语气不是很好。
太后这个时候过来怕不是来看锦妃和孩子的,而是来为皇后解围的,这点皇帝心知肚明。
可知道归知道,皇帝还是心寒,他和他的孩子在太后心里居然没有一点地位,这个时候还想着保皇后!
虽然查出来是乌拉那拉氏的人,但皇帝不想处罚宜修,事后找个理由糊弄过去就算了,毕竟大局为重,可没想到太后居然火急火燎的来了。
这就让皇帝心里不大痛快,皇额娘就这么心疼她的侄女?
都查到这个份上了,锦妃的事是谁做的,他,太后,还有后宫里这些女人都心里有数。
果不其然,太后瞧着跪在地上的宜修出声:“这是怎么了?皇后怎么还跪着?”
皇帝不想说话,后宫嫔妃不想往自己身上揽事得罪太后,苏培盛瞧了一圈,得,这种事除了自己也没有旁人能做了。
所以苏培盛恭恭敬敬的,向太后又禀报了一遍事情经过。
太后听完,叹了口气,问竹息:“苏培盛说的那个乌拉那拉氏的人是真的吗?”
竹息福了福身,“回太后的话,奴婢刚才去瞧过了,那人不是乌拉那拉氏的,奴婢拿着名册仔细对照过,没有这个人。”
太后这才看着皇帝,“皇帝也听过了,竹息在哀家身边那么多年,话应当是可信的,既然她说那人不是,那应当就不是,说不定是旁的什么人……”
皇帝能怎么办,这是亲娘,太后都这么说了,难道他这个皇帝还能死犟着说那个奴才就是乌拉那拉氏的?
“既然皇额娘有了定论,那朕再让苏培盛去查。”
“嗯,”太后点点头,“皇帝可要好好查,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谋害嫔妃,谋害哀家的亲皇孙,实在是不能忍。”
“儿臣明白。”皇帝阴沉着脸不想说话。
太后今天过来就是为了捞宜修,所以皇帝在这件事上是个什么想法不重要,她看着地上的宜修,“快起来,这事和你无关,当心膝盖疼。”
“谢皇额娘。”宜修被剪秋扶起来,膝盖有些刺痛,可心里松了口气,这事总算过去了。
她确实没想到底下的人如此不中用,居然在苏培盛跟前露了马脚,若不是太后及时赶来,自己今天也不能这么轻松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