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定剂药劲儿过了,祁飞瑶醒了,她听见熟悉的声音,慢慢睁开了眼睛。
老公,儿女都在,祁飞瑶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她最近精神恍恍惚惚,总是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褚伟泽发现祁飞瑶醒了,他面露关心,“飞瑶,你醒了!”
“老公,我这是在梦里吧,”祁飞瑶柔柔一笑,“也只有在梦里,才能再看见你,才能听见你说话。”
她脸上毫无血色,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光彩,祁飞瑶感觉她的世界变成了灰色,丢失的不是婚姻和爱人,而是生活的色彩。
“妈妈,不是梦,”祁琳看到祁飞瑶这个样子,很是心疼,“爸爸他来看你了,你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了。”
“不是梦?”祁飞瑶突然惊醒,她摸着自己的脸和头发,不敢去看褚伟泽,把身上的被子拉到头顶,“我不要见他,让他走,让他快走!”
“妈妈!”祁琳不明白她妈妈这是怎么了,她不是一直很想爸爸吗?
对祁飞瑶最熟悉的人是褚伟泽,他站了起来,对着祁飞瑶说道,“飞瑶,你好好养伤,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褚伟泽对祁航做了个手势,父子二人一同走出病房。
祁飞瑶缩在被子里不肯出来。
祁琳无措地看着病床上缩成的一团,“妈妈,爸爸已经离开了,你出来吧!”
她怕祁飞瑶手腕上的伤口裂开,轻轻掀开了被子,祁飞瑶泪流满面,枕头湿了一大块。
祁琳拿了纸巾过来,帮祁飞瑶擦眼泪,呜咽着说道:“妈妈,你别这样,我好心疼,爸爸他还是很关心你的,听说你住院了,刚下飞机就赶过来看你了。”
“你不是很想见到爸爸吗,为什么要把他撵走呢?”
“琳琳,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祁飞瑶哭得更凶了,“妈妈确实是病了,病得很严重。”
“从你爸爸和褚柔相认的时候,妈妈就得病了,是心病,我睡不好,整天胡思乱想,很怕你爸爸离开祁家。”
“是我做错了事,是我年轻时太过骄纵,太过自私,我想得到你爸爸,就不管不顾,可时间越长,我的心就越忐忑,总怕你爸爸想起以前的事。”
“你爸爸还是想起来了,而且只想起来褚柔的妈妈,我又怕又嫉妒,这证明你爸爸心里是有褚柔妈妈的。”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让人丧失理智,我说了不能挽回的话,伤了你爸爸的自尊,我后悔了,却不敢去面对你爸爸。”
“琳琳,妈妈真的好痛苦,只有死才能让妈妈解脱。”
“妈妈,你别吓我,”祁琳抱住祁飞瑶,“你会好的,我陪你去看医生,看心理医生好不好?”
“好,我去看医生,”祁飞瑶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感觉舒畅不少,“我不能再这样昏昏沉沉下去了。”
她刚看到了褚伟泽,他还是那样英俊有魅力,而她自己呢,已经好久没照镜子没护肤了。
她不想让褚伟泽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她要变回去,也许还能追回他。
她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没面子,面子是最不值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