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次,她在迷迷糊糊的睡梦之间,感到有谁在揉捏她的胸。
从乳根揉到乳尖,最后揪着乳尖打转,极其旖旎又色情的揉法。
她瞬间就吓醒了,背后在刹那间就出了一身冷汗。
此外,还有一条腿挤进了她的两腿间,有什么又硬又热的东西,抵在了她的屁股上,一下,又一下地晃动。
嗯鸢鸢啊
女人甜腻的,又低沉的喘息声,就在她的耳后响起,宛若平地惊雷。
那一晚,任鸢咬紧了牙关,紧闭着眼,一夜未眠。
第二天,在母亲一如既往准备好早餐叫她一起吃的时候,她顶着因为缺乏睡眠而剧烈疼痛的头,坐在餐桌上,没忍住,问了出来: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她们已经在这个山中别墅住了小一个月了,母亲每天会开车下山购买生活用品,可是从来不会带她,不要说去学校上学,她都已经快一个月没出过房门了。
还有任晴,她还是第一次这么久见不到哥哥,在经历了昨夜一夜惊魂之后,她现在想哥哥想得想哭。
女人听到她的问题,手中的刀叉慢了下来。
鸢鸢为什么突然想回家?
我我想回学校我也想哥哥她嗫嚅着,声音有点抖。
啪嗒。
这是刀叉被放下,与桌面相触的声音。
鸢鸢,女人开口了,唇角高高扬起,脸上带着笑,可是任鸢却觉得她莫名的恐怖,片刻的停顿之后,她说,你昨天晚上,果然是醒了吧。
小姑娘几乎在醒了的瞬间就浑身僵硬,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她想不发现都难。
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以后都不会回家了哦,你就乖乖呆在这里就好了,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我会永远爱你的,我知道,你也会爱我的,对吧?
那一刻,任鸢才突然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骆照银,她的养母,在她面前,从来没有自称过妈妈或母亲。
*
这样的天气,是谁啊
窗外虽不至于大雨滂沱,却也一直阴雨连绵,这样的天气,不见得会有谁上门拜访吧。
任晴还坐在沙发上,要起身坐上轮椅太麻烦了,再加上有内心的不安在强烈催促着,任鸢主动站起身,说了句我去看看,便朝门边走去。
不会吧她心想着应该不会吧
短短的十几米的路程,她压抑着狂跳的心脏,仿佛走了几个世纪。
一步,接着一步,在她终于站到大门前,手指握上门把手时,她看到自己的手指在不断发颤,居然都使不上劲。
身后传来任晴询问的声音,她抿了抿唇,又吞咽了一下,才终于鼓起勇气将门把手按了下去。
大门开了。
没有她想象的那张脸。
门外空无一人,只有无边的阴云,被风携带着,迎面而来的雨。
可是门口的地上,放着一束鲜花。
又是芍药。不过不再是纯白色了,而是仿佛染过血般的殷红。
花瓣被雨水打湿,水珠汇聚在花瓣之上,都带了花瓣的红色,仿佛一颗颗血珠。
一张黑色的卡片,安静地插在花束正中。
任鸢一眼就看清了上面用鎏金的笔写就的文字
骆照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