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最后肖雨兔把她带到秦朝的游戏室,让她在这儿玩一会儿等秦朝回来开车送她回去。然后自己像是在逃避什么似的,虽然说着我就在旁边的书房,你有什么事情就过来找我哦,离开的背影却有几分仓皇。
越来越奇怪了。
可是,也有可能兔兔真的是有什么事情,不好跟她说,她也没法逼问。
秦朝的游戏室里堆满了各个牌子和型号的游戏机,光是游戏都放满了一整个架子。换做往常她肯定会很开心就去玩了,因为知道秦朝回来看到她随便碰他这些宝贝肯定会很生气,但是有兔兔在他又只敢闷在心里,她就喜欢看这头瞎拱白菜的猪这样憋屈的样子。
可是今天她实在是有点没有心情。
秦朝果然就像肖雨兔说的,没多久就回来了,一路像出去溜了一圈终于回家找主人的狗子似的,从一进门就用他那个大嗓门不停喊着兔兔,然后跑上楼在走廊里就将刚从书房出来的肖雨兔抱了个满怀。
跟主人一回家就不停要抱抱的狗子有什么区别。
任鸢在心底吐槽着,安静地坐在游戏室的沙发上,看着门外,心里默数着数,在数到十几的时候,看到肖雨兔费了好大劲终于把他推开,他听到肖雨兔说了什么,然后有些僵硬地转过头来,在看到任鸢的时候脸上露出了见鬼的表情。
任鸢面无表情地朝他招了招手。
他咳了一声,走过来,踢了踢任鸢的脚,叫她起来。
走,我送你回去。
肖雨兔跟他们一起走到门口,两人告过别了,可是临任鸢穿好鞋开门要走的时候,她突然又叫了她一声。
鸢鸢!
任鸢有些疑惑地转过身,迎接到一个意外的拥抱。
过几天我去找你玩,到时候我们再好好聊聊,好吗?好友的声音比平时要低一点,没之前那么元气有精神。
嗯任鸢点点头,回应着拍了拍她的背。
心头压着的困惑和沉重却半点没有消减。
等坐上车,秦朝的脑子明显已经冷静下来了。
他俩本来就有点两看生厌,这会儿任鸢心里想着事,气氛便更加沉默下来。
一路上秦朝倒是欲言又止地看了她好几眼,但是她半点同他搭话的意愿都生不出来。
开车比坐公共交通要方便快捷一点,还是都快到她家门口了,秦朝才终于忍不住了似的,咬了咬牙,突然开口:我问你
什么?
你是真的喜欢任晴哥吧?
没想到他酝酿半天问的是这样的八卦问题,任鸢本就心情不太好,这会儿听到他这样问,就奇怪地,像是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当然啊,我都被哥哥标记了,你闻不到吗?
秦朝闻言抿着唇沉默了好一会儿。
那就没事了。他说。
秦朝把她丢在门口就走了。
任鸢也不想管他,倒是从外面看到窗户已经亮了,有些惊讶,一进门,任晴果然已经回来了,正坐在客厅里看书。
哥哥,你今天怎么这么早下班?
客厅灯光暖黄,从上往下洒在他身上,显得格外柔和,他听到声音抬起眼,在看到她的瞬间,视线就越发软化下来。
他眼里含着笑,想早点回来陪你。
任鸢一看到他的眼睛,今天忐忑了一整天的心情就突然平和下来了。她走到任晴身边,坐到他的腿上,把脸埋进哥哥的颈窝,闻着他身上的味道,眷恋地蹭了蹭。
鸢鸢今天怎么突然去雨兔家玩了?
耳边传来哥哥温和的声音,任鸢在他身上磨蹭的动作却是突然一顿。
她抬起头,哥哥怎么知道我去兔兔家了?
任晴却只是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像是她问了什么傻问题,拿她很没有办法似的,轻声说:因为你身上沾上了秦朝的信息素。
我们先去洗澡吧,好吗?
他眉眼都弯出了柔和的弧度,任鸢的视线却先是落在了他淡色的薄唇上,唇角处,之前破损的伤口现在已经好了,只剩一点红色还残留着之前受伤的痕迹。随后,也不知为什么,视线又飘移到他眼尾的那颗小痣上,暖黄灯光下,连那颗小痣都像是笼上了一曾蛊人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