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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为自己已经很讲道理,前半场由她话事,他一切配合,后半场总该轮到他,让他实践一次唯一的学术。他何止讲理,简直对她温柔到极致,她做那样一桩蠢事,为周秉德做帮凶,她本该得到的只有惩罚,他怎样做都不算过分。
历经过修整,他可谓重振旗鼓,闻蝉一时失去反抗能力。一缕认知悄然产生,她招惹错人。
周见蕖不满意她的反应,在她耳畔发声:“你哑巴了?叫出来。”
不要把面对周自秋的那一套原样送给他,他只会觉得扫兴。
她寻到发泄的出口,为自己索取,但还是不免觉得过度,大叫并用指甲刺痛他,汗水淋漓,他们交流最原始的欲望。
后颈的肌肤几乎被他咬破,他留下印记,扭过她的头为她渡入呼吸,抿掉她眼角的泪珠。
她开口叫停,声称自己已经足够,他不愿再得到一个一般的评价,屡次延续时间,闷不吭声地用行动和她交流。
一切都失控了。争执的下半场向后靠,先解决掉温饱大事,谋杀掉漫长的暮色。
周见蕖靠回到床头,又将她放到自己身上,看起来像是她刚刚欺压过她。
闻蝉平复后狠声骂道:“你就是个畜生。”
他对此不置可否,抚摸她的脸颊:“明天,带好你的证件。”
“你又要做什么?”她察觉不对。
“登记。”
她二十五周岁的第一天,也是个不错的日子,计划在变,他完全能够从容接受。而明天过后,他也有了生日,就选在这一天。
“周见蕖,你有病,你明天该去看医生。”她只能送他这一句话。
第33章
九八年的溽暑,周自秋去世当天,燥热的傍晚,周见蕖见他最后一面。
他气势汹汹找上酒店,执意擅闯,安保奋力拦截,险些闹到警局,周见蕖习惯他在自己面前一如既往的失态,倘若没出意外,兆周被做空后他怕是要彻底癫狂。
周见蕖挥挥手掌,安保便放开周自秋,酒廊人多口杂,对他们兄弟俩来说不是个合适会面的地方,于是他初次利用那间房会客,也是唯一一次,果然遭受到周自秋的唾弃。
周自秋整理衣领,明明已在大庭广众下丢过人、现过眼,他不得不佩服这位大哥的调节能力,听其发出讥嘲:“你连一间套房都负担不了,何必在人前逞能,与我抢车牌?没关系,身为大哥,我就当打发乞丐,你准备搬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