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险是可以对冲的。LongShortStrategy。我其实不是很享受做空,建仓时你便能预料到这一笔能够赚多少,一支股票跌到底,尚有一毛钱,你按零元计算,收益是有限的。但一旦吃败仗,亏损就无限啦,你猜不到它会飙到何种程度。那句话怎么讲?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阿蕖爱赌,都是他在操盘,我更求稳,所以也有在做多股票,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闻蝉暗自腹诽,周见蕖哪里是爱赌,他阴暗、仇富,爱看高楼坍塌的戏码,斯文地谋害一位又一位豪客,享受其中。
阿甲的女友听得云里雾里,秦博恩好脾气地复述。
“我是本分股民,炒股并盼股价上涨,阿蕖与我相反。我们同时进行,开辟两条出路,这样即便一方亏损,也有另一方的弥补,不至于死得太惨烈,这就叫对冲风险。”
说得这样简单,在座所有人都听懂了。
闻蝉则问秦博恩:“他怎么会搞股票的?”
“怎么不问我?”周见蕖终于开腔。
她缓缓将视线转移到他身上:“哦,那你怎么会搞股票的?”
“天赋。”
闻蝉立刻重新看向秦博恩:“还是你来回答。”
秦博恩忍笑:“他说得没错,真的是天赋。他眼光很犀利的,我那时刚回国,专程到交易所盯他许久,主动与他结识。其实他不止擅长做空,他……”
“祝你们白头偕老。”闻蝉阴阳怪气地送出祝福,“你愿不愿意送他结婚纸?他很需要。”
秦博恩顿时露出嫌弃与惊恐,扭过身加入阿甲他们的闲谈。识时务者为俊杰,他避免招惹这位心机女子。
周见蕖已攥住她的手腕:“别乱讲。”
闻蝉轻易拆解信息:“所以你靠炒股赚到第一桶金,而不是周秉德的施舍。”
他默认。
“怪不得。”闻蝉耸肩,“所以你有钱看Joey跳舞。”
“你吃醋?”他一向敏锐。
“我吃年糕,放手。”
他早就变成握住她那只右手,在桌下牵扯,像偷情,还不肯放开。真是越来越过分,饭都不准她吃。
两人划开独立的一方空间,他沉声说:“我喂你。”
周见蕖绝对不知道这三个字有多肉麻,他怕是以为父母喂养子女吃饭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