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翠翠道:
“师父生前也对我说过,他对自己的后事已作了安排,不要我费心,我以为一定有人收拾了……”
慕容平又问道:“你师娘对这件事没有查问吗?”
施翠翠道:
“他们夫妇已经有很久不见面了,师娘对他的生死更不关心,所以她不问,我也没有提起。”
慕容平一叹道:
“师尊乃人之大伦,夫妇为五常之纲,你们闹得太不像话了,难怪这个岛上浮宫会一团糟。”
施翠翠忍不住道:“你自己呢?父子之伦,你又做到了多少?”
慕容平庄容道:
“我的身世不同,父亲并没有把我当儿子,生下来就给我冠上了别人的姓,所以我也不肯改回去。”
施翠翠叹道:
“我又何尝不是?师父,师娘,都只把我当作一项工具,在我身上进行残忍的试验,几曾当我是个人看待。”
飞花蹙眉道:“您二位还争这些干嘛呢?”
施翠翠苦笑道:“是的,我很幸运自己终于觉醒了过来,脱出他们的手,今后也要尝试一下人的生活,不过我不相信师父还没有死,他已经功力全失了,再受了我穿心一刀,眼睁睁地看着他断气的。”
飞花道:
“老主人身拥奇技异能,除非把他的头砍下来,他才会死,否则他总有办法叫自己再活过来的。”
施翠翠忙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飞花道:
“是老主人自己说的,有一次他自制一种最剧烈的毒酒,用别人试了一下,只有三滴入喉,立刻肠断腑裂,老主人整整喝了三大杯,结果却只昏睡了两天两夜,醒来一无异状,那个试验的人是我帮他找来的,我才知道他的秘密。”
施翠翠一怔道:“你怎么没告诉我?”
飞花道:
“老主人叫我严守秘密,奴才觉得这种事也没有告诉您的必要,而且奴才也不敢违背老主人的嘱咐。”
施翠翠顿足骂道:“该死的奴才,你早说了,我就不会上当了!”
慕容平道:“这怎么能说是上当呢?”
施翠翠道:
“师父在前一段日子已经有了预感,曾经要求我万一他被杀时,能使他落个全尸,我想这也是人情之常。”
慕容平:“这么说来,他的死竟是一种伪装了?”
施翠翠叫道:“一定是的,他早就准备着这一手了。”
慕容平大笑道:
“我只道我们两人的尸遁是别出心裁的把戏,不想你师父已经行之在先了,这真有意思。”
施翠翠恨声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慕容平仍是笑道:“你师父不死是件好事,我当然要笑!”
施翠翠诧然道:“他的生死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慕容平含笑道:
“你师父的假死跟我们的目的相同,都是为了瞒过你师娘,本来我还担心,虽然我们能暂时躲开你师娘,日后仍然不知用什么方法去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