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短暂的安静了几秒,其他人对此像是都没怎么注意到。
很快伴奏重新响起。
向瑶成功把麦克风从林子昂手里抢过来,非常舒畅了唱了一首之后很快没了兴趣,把麦克风重新丢给他,开了瓶酒靠到纪时安旁边。
她看了眼右边沙发的位置,跟正往这边看的任庭短暂地对了个视线,又越过他看了眼顾晏恒。
男人眼底情绪冷沉,这会儿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向瑶“嚯”了一声:“这气压低得。”
顾晏恒脾气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难得见他烦到喝酒的时候,但林子昂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继续全神贯注地投入了自己的喊麦中,大概怕再度引起公愤,还主动将声音调小了几个度。
然而他刚开口唱了两句歌词,沙发那边一直稳坐如山的男人这会儿倒是有了动作。
几个人下意识看过去,顾晏恒白衣黑裤,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往外走。
任庭:“去哪?”
“楼下坐坐。”
顾晏恒没停下,一边往外走,靠近门口的时候轻描淡写地又丢下一句:“耳朵疼。”
这话配着林子昂的歌声其实没什么毛病。
问题是,一直到纪时安进来为止,林子昂持续的鬼哭狼嚎那么久,也没见他有什么波动,像是自动屏蔽了噪声一样。
这会儿纪时安刚进来不到两分钟,他那边就听不下去了。
所以此刻他丢出来的这三个字,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没多想的,听起来像是解释,又刻意得不如没有。
包厢里的人显然都意识到了这一点,视线在他们两人之间转了转。
纪时安没说什么,只视线从顾晏恒离开的背影收回来,垂着眼有些愣神地盯着手里的酒杯。
-
一楼吧台。
“一个人喝闷酒有什么意思。”
任庭在顾晏恒旁边的高脚凳坐下,撑着桌面问:“跟时安闹什么呢,你故意的吧,不怕那丫头发起火来,真不理你了?”
顾晏恒看他一眼,屈指敲了敲大理石桌面示意服务员倒酒,没接这话。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