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拍卖师要敲锤时,曹汉礼举起了牌,“两百万。”
众人都看了过来,包括邵淮苏。
与众人都在赞叹督军心系百姓不同的是,邵淮苏低声说了一句,“好一个冤大头。”
说完就事不关己的瘫在沙发上,欣赏着上流社会的光怪陆离,是他融入不进去的奢靡,与他隔了不知道几座寺坞岭。在这里,他是浑身不自在,身旁的人对这些倒是游刃有余。
曹汉礼举了拍牌,自是没有不识相的人和他抢。于是,这把宝丽手枪就将被送到曹汉礼的府上,当然不是督军府,而是藤园。
之后的拍卖品,曹汉礼就再没举过牌,似乎一开始只是给众人打个样。
最后一件拍品被推上来了,曹汉礼这才想起一直没动静的邵淮苏,“没有喜欢的?”
邵淮苏摇头,“没有。”
此时的邵淮苏脸有些红了,曹汉礼闻着一股酒气,问:“你这是喝了多少?”
“不多不多,也就五六七八杯吧。”
曹汉礼见他似乎都不要太清醒了,于是给侍应生使了个颜色,把酒都换成了果汁。
做完这些,曹汉礼这才把注意力放到拍卖会上。殊不知他做这一切时,周围哪一个没看在眼里。
拍卖会结束后,邵淮苏看着正常了不少,至少走路不需要人扶。
曹汉礼带着他和众人打了招呼后,就告辞离开了。
两人一人一边坐上车,林烨见两人坐定后才发动车子往藤园开去。
“曹督军拍下的那把手枪是想送给哪位佳人?”
邵淮苏问出了拍卖会上所有人想问的问题,他靠在车皮椅上,转头直直地看着曹汉礼。
曹汉礼并不是因为要送礼而拍下那把手枪,只因它是第一件拍品。他是统领七省的衡军督军,不论如何总是要带个头。
曹汉礼转头正想和邵淮苏说时,邵淮苏已经靠着座椅在摇摇晃晃中睡着了。
“把香槟当甜酒喝,不醉才怪。”曹汉礼的声音低沉如细语,除了他自己没人听见。
暗沉的天如幕布一般铺开,星河黯然,四面苍茫。
两三辆车一齐停在藤园外的那条街上,林烨从后视镜里看到邵淮苏低着头半倚在曹汉礼身上,隔着后视镜曹汉礼向他使了个眼色,林烨识趣的下了车,掩门的时候都没敢发出声响。
这条街上历来走动的人就不多,就何况着大半夜里。林烨下车就吩咐两辆车上下来的卫戍分散开来,布置岗哨。本来可以直接开进藤园的,但进门的抖动势必会把邵淮苏弄醒。因而林烨才会停下车来等着曹汉礼吩咐,果不其然曹汉礼并不想吵醒熟睡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