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淮苏笑着伸出双手搭在曹汉礼的肩上,将人怀里一拉,“曹督军,这么客气?”
曹汉礼顺着邵淮苏的力道靠近他,唇与唇之间若有若无的触碰,气息交缠,却又克制着没有真正的水|乳|交融。
曹汉礼揽着邵淮苏的腰,沉声说:“怕把你吓跑。”
“曹督军太小看我了,我是这么容易就吓跑的?既然你许我一世,那这辈子你也休想逃”
曹汉礼回了一句“跑不了了”后,低头吻住邵淮苏,将他的未尽的话都吞入腹中。
此时此刻,于邵淮苏来说:头顶月是家乡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纵使千金亦难换!
月光从树梢间倾泻而下,落在两人的肩头映出旖旎的光斑。
邵淮苏从床上醒来的时候,一时分不清昨夜种种是梦境,亦是现实。
他盯着头顶上的床帐半晌,狠劲儿掐了把大腿,“嘶”还挺疼。邵淮苏愣了一会儿,咧嘴笑了起来,须臾又是大笑声响彻整个屋子。候在外间的人听了声,叩响了房门。
邵淮苏裹着薄被在床上滚了几圈,这才止住了笑,“进来。”
邵淮苏坐起来时,外面的人推门进了来。他打眼一看,“嘿”这不是回来后一直没机会见到的二狗吗?
邵淮苏下床走到二狗面前,猝不及防的捶了他胸口一拳,二狗立即捂着胸口躬身蹲了下去,“嘿,你小子不是要讹老子吧。”话说完后,邵淮苏发现了不对,忙把二狗扶到长凳上坐下。此时他脸上的笑意已经全然淡去,邵淮苏倒了碗水递给二狗,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邵淮苏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他平日里经常和二狗他们这样闹着玩。二狗最贼,每次都躲得最快,就算是一时没来得及躲,那邵淮苏一向也是有控制住手上的劲儿的,不会像今天这样差点要了二狗半条命。
二狗喝了口热水,这才缓过了劲儿来,对邵淮苏说道:“不算是大事,就是受了点刑,已经好了差不多了。”
邵淮苏一时还忘了这茬,冷锋不对他用刑,但保不准他不会折磨他手下的人。
邵淮苏拿过二狗手里的碗搁在桌上,就要去扒拉二狗的衣服,“我看看,严不严重。”
二狗伸手去挡,“大当家的,我真没事,都要好了您”
二狗正准备再说点什么,视线却扫到了黑着脸站在邵淮苏身后的人,“曹”
“草嘿,你小子还跟我骂起来了,嗯?”邵淮苏以为二狗在爆粗口,愈加放肆了。
直到二狗双手没再和他推拒,似乎是放弃了挣扎,他这才感受到了有些不同寻常,他随着二狗的视线往身后看去:是端着一屉小笼包并黑着脸站在门口的曹汉礼。
邵淮苏似乎是摸到了什么烫手的东西,以极快的速度撤回了双手,转身狗腿的笑着看向曹汉礼,“你,你怎么来了?”
“怎么,邵老大的卧房我就来不得?”曹汉礼此时的语气极为平淡,连一丝波动也没有。
邵淮苏却咂摸出了危险,但此时逃也逃不得,连门都是被堵死了的。他都能想象到他只要往门边一跑,必定会被曹汉礼顺手捉住衣领,那多损他邵老大的形象,所以只得讪笑道:“当然进得,只要曹督军想,这寺坞岭哪里都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