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侍不了寝,日后怕是要老死在妃位上了。
不过若是贞妃老老实实地待在永宁宫,倒是没有这么招人恨。
可她偏偏就不是个老实的,趁着祁景渊来永宁宫看望她的时候,就叫手下的宫女咏荷去伺候了。
看着贞妃明明不熟练,却偏偏要装作一副大度从容的样子,把咏荷推到他跟前。
祁景渊自然如了她的愿,叫咏荷侍寝了。
倒是次日贞妃带着一双明显哭过的眼睛,服侍他用早膳,祁景渊这才觉得有些厌烦了。
他又不是什么饥渴难耐的人,非要咏荷侍寝不可。
可贞妃要是心里不情愿,就不该推人过来。
如今一副难过的样子,倒衬得他像是强取豪夺一般。
祁景渊心里不高兴,自然面上就显露了出来。
贞妃还以为咏荷服侍的不好,她当下就跪下请罪,还当着祁景渊的面斥责了一番咏荷。
祁景渊的脸色更难看了。
怎么?
他是什么很难伺候的人吗?
丝毫不理会贞妃已经煞白的面色,祁景渊当下就拂袖离去。
这可把贞妃吓坏了,生怕惹怒了祁景渊。
可她不敢去朝阳宫请罪,一腔怒火全都发泄在了咏荷身上。
咏荷也不敢辩驳,只能任由贞妃对她又打又骂。
还是皇后知道咏荷侍寝后,让她做了御女,跟着贞妃住在永宁宫。
宫里的嫔妃知道贞妃推了自己的宫女去侍寝后,请安的时候没少奚落她。
温贵妃瞧着跟在贞妃身后小心翼翼的咏荷,嗤笑道:“哟,这不是新晋的荷御女吗?”
“宫里的姐妹还不了解呢,贞妃你还不好好介绍?”
袁充容也笑了:“过去没仔细看,不想荷御女也是一位清秀佳人。”
沈才人看着贞妃吃瘪,自然也要抓紧机会了,“这自从妍美人侍寝后,这可是第三位由宫女变为嫔妃的,嫔妾不知何时出现第四位呢?”
沈才人一张嘴就没好话,一句话损了三个人。
佩玉和荷御女位份低,听了沈才人的话也不敢反驳。
倒是姜知意不耐烦地放下茶碗,冷声道:“皇上愿意,皇后娘娘也没说什么,怎么就沈才人你这么多问题?”
“你要是实在不解,不如直接问皇上!”
沈才人叫她的话给噎住了,她怎么敢跑到皇上跟前问这些?
还是惠妃出面打圆场,“都是宫里的姐妹,快要过年了,咱们也该和和气气的。”
舒妃附和道:“就是啊,皇上和皇后娘娘本就事多,这些话要是传到两位耳朵里,还不是让他们烦心。”
温贵妃不屑地看着她们:“舒妃你是惠妃的应声虫吗?怎么惠妃说什么,你都要附和一句?”
“你就没点自己的主意了?”
舒妃笑着说:“臣妾和慧姐姐可是从潜邸开始的情分,又怎么是贵妃娘娘您这种孤家寡人能比的?”
这话一出,凤藻宫里顿时悄无声息。
众人都暗自感叹舒妃的大胆,既等着温贵妃被惹怒,又准备看着两人的好戏。
只是温贵妃丝毫不生气,反而笑得开怀,“本宫倒是要看看,你们能姐妹情深到什么时候。”
一出好戏还没上场,就被温贵妃自己掐掉了。
不过这场热闹少了,倒是有别的热闹席卷了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