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医生急救,并做初步的检查后,所幸段邑仅有外伤,并没有脑震荡的现象,包扎过后就回家了。
而他的身体本就不错,隔天体力已恢复大半,照常去公司上班。
“你怎么伤成这样?”张秘书见他全身挂彩,可是吃了一惊。
“昨晚遇见流氓,被围殴了。”
“被围殴?!天啊~~”张秘书紧张地查看他的伤势,“你还好吧?你该在医院里躺着才对。”
“那多无聊!再说,今天有重要的事,我得来看看才成。”他脸上有几处瘀青红肿,头上还包扎着绷带,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已。
“你哟!还真是标准的工作狂。”张秘书没辙地说。
“忙惯了,闷着反而难过呢!对了,把刘大户下单的资料整合一下,将副本拿给我看。”他说完便步进办公室。
不一会儿,张秘书走进办公室,把他要的资料带了过来,“昨晚已下单,应该没什么问题。”
“放心,我没怀疑你的工作能力,只是要把这些东西归档,顺便看看评估有没有什么缺失。”他笑着接过手。
“那你慢慢看啰!”张秘书笑着退出办公室。
段邑先接着抽出一份价单,当他望着上头的数字时,眸子愈睁愈大,持单的手也渐渐发起抖,“老天,这是怎么回事?”
在他匆忙站起的同时,办公室大门已同时被推开,就见刘翌方站在门口怒瞪着他。
“段邑,亏我老爸这么信任你,你居然出卖我们!”他将凌晨美股的收盘价丢在他桌上,“你自己看看,出了多大的纰漏,这绝不是不小心,而是蓄意!”
段邑看着桌上的资料,已明白出了什么差错。
“那不是我提出的数字,我会查清楚是怎么回事,请你给我一点时间。”他深吸了口气。
“好,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刘翌方转身欲走,但又回头着着张脸望着他,“段邑,你都已经得到含柔了,又何必用这种手段报复我们达庆?”
“我没有,这件事完全是个意外,请你相信我。”段邑纠结着一对浓眉,到目前他也是处于状况外。
刘翌方凝视着他好一会儿后,这才推门离开。
段邑立刻按下内线,“张秘书,请你进来—下。”
“好的。”张秘书挂了电话后,就步进段邑的办公室,却见他黯着张脸,直瞪着桌上的资料。
“段先生……怎么了?”张秘书小心地探问,走近一看,脸色血色尽褪,“这……我、我是请含柔帮忙处理的,应该不会出错才是啊!”张秘书结结巴巴的,再看看上头的这些损失……天,她可是几辈子都还不完呢!
闻言,段邑二话不说地冲了出去,直奔古含柔工作的楼层。
一看见段邑急匆匆的到来,古含柔心里已有底,刚刚她就听说他出了大纰漏的消息了。
“你知道了?”她咬着唇,神经紧绷着,不太敢看他。
“没错,我知道了,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段邑眯起眸,拚命告诉自己她不是故意的,她是不小心的。
“我……”她闭上眼,已无法再逃避。
“是笔误吗?”如果她承认失误,他可以原谅她。
“不是笔误,我是故意的。”张开眸子,她很用力的对他说,既然做了,就要有勇气承认。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要毁了我吗?”他瞳心燃着熊熊火焰,彷似要将她吞噬般。
“我并不是针对你,其实我不该来的,就是为了给你一个交代这才来。”她眼眶含着泪,声音不停颤动着。
她不想害他,真的不想,如今连累了他、让他恨自己,伤得最痛最重的是她自己呀!
他揪起眉,静默无语。
“你可以报警抓我,也可以放了我。”她无力地说。
“这就是你给我的交代?我现在才发现我对你是这么的不了解。”他沉痛的说。
回忆交往的这些日子里,她始终不肯让他送她到家门口,虽然疑惑,但他却宁愿替她找一切理由欺骗自己。
她眼中凝泪地望着他,“了解我并没有好处。”一旦了解她,他只会伤得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