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富察琅嬅,没的皇子都是她亲生的,当然也应该怀疑一切。
太后也是从这种时候走过来的,当然能理解,可理解归理解,但这种质问的架势,还是让她不痛快。
所以她掀了掀眼皮,冷声道:“怎么,璟瑟无事了,皇后你也清醒了,你们帝后二人不忙着操心永琏和永珹的事,把哀家留在长春宫做什么?还摆出兴师问罪的架势,真当哀家是泥捏的不成!!!”
面对阴阳怪气的太后,富察琅嬅和弘历都面无表情,内心没有一丝波澜。
接连两子丧命,富察琅嬅没疯就算好的,所以她沉默着不想开口,现在能安安稳稳的和太后坐在一起,已经是克制过了的。
弘历开口:“皇额娘,永琏和永珹去了,为了避免咱们母子两生分,所以朕想问句话……”
太后冷笑,打断弘历的问话:“你不必说,哀家也知道你想问什么。”
富察琅嬅听到太后的话,抬眼直勾勾的盯着太后,之前没看她,富察琅嬅是怕自己克制不住,上去弄死太后。
弘历也沉默着等太后的回答。
永琏和永珹没了,独留璟瑟,有这种能力的只有太后。
弘历和太后这么坦白,也是为了富察琅嬅,只要有结果,那他们夫妻二人还能和太后维持表面和平。
若真的是太后做的,富察琅嬅和弘历日后行事必定不会手软。
不过真的是太后做的,弘历也不指望他这个养母能说真话。
但真凶另有其人,弘历也不想冤枉了太后。
太后瞧见夫妻两人这个样子,叹了口气,“哀家明白,今个这事来的蹊跷,又这样无声无息的要了永琏和永珹的命,你们怀疑哀家是正常的,可事情真的不是哀家做的,哀家有必要做这些事?”
富察琅嬅显然不信,情绪激动的站起来,“太后娘娘,试问宫里还有谁能悄无声息的做成这种事!!!除了您,除了您这位先帝时期的贵妃娘娘,您位同副后,手掌大权,我实在想不出来谁还能在长春宫做出这种事来!!!”
丧子之痛已经让富察琅嬅豁出去了,今个若不能借着弘历也悲痛的时候查清楚,日后就再没有机会了。
所以富察琅嬅清醒过来,脑子里一直转着这个念头,她今天是一定要逼迫太后,看看太后情急之下会不会露出马脚。
太后自然是急了,也起身和富察琅嬅辩驳:“哀家是疯了才会要皇孙的命?哀家就算想夺你的宫权,也不会要了永琏永珹的命!!!皇后,你是不是疯了?这样的话也能说出口?”
“呵……”富察琅嬅锥心的话是一句一句往外说:“儿臣倒是真的想疯,这样就不必承受丧子之痛,太后娘娘,儿臣把长春宫打理的像铁桶一般,自从皇上登基,宫权一直在儿臣手里,后宫那些嫔妃哪里有能力做出这样的事……”
“那乌拉那拉氏呢……”太后看着富察琅嬅,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
富察琅嬅的声音戛然而止,弘历抬头看着太后,两人眼睛通红的盯着太后。
太后缓缓坐回椅子上,“先帝的乌拉那拉氏皇后,虽然被禁足,但她的威胁若是不大,哀家在新皇登基的时候根本不会想着千方百计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