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清醒一点的时候,骄傲地、矜持地,向她身上蹭,以仅存的毅力克制药效。
睡着的时候,任性地、隐忍地,抓住她的任何一部分,好像在她身上蹭一蹭,药力就解了似的。
就好像小时候,被父亲关在院子里,她就会钻到自己怀里,睡梦中也不忘在身边一抓,要是没有抓到人,一定会惊醒,然后,就是不可避免的大哭。
很长一段时间,邀月都喊小小的怜星“小魔头”,因为她的音波功声足可闻百里,震慑力足可胜少林狮子吼。
邀月曾畏这小魔头如鼠见猫,因为这小东西没法讲道理,又没法以武力叫她服气。
但是,邀月并不是不喜欢她的。
至少,她安静的时候,还是很可爱的。
过分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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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月伸手摸摸怜星的手,又摸摸她的脸。
只是单纯的触碰,怜星已经满足地呻吟了一声。
她的眼睛被石灰所伤,虽然已经可以视物,但邀月还是让万春流细细看过,每天这个时辰,都会敷着药,蒙着布条。
像是有知觉一般,怜星的手摸上了布条,想要扯下来。
“别动。”邀月轻轻说了一句,怜星就真的不动了。于是邀月知道,怜星并没有醒。
她嘴角带着笑,两颊飞红,春情盎然。据万春流说,此药会令人做那不可告人的梦。
所以怜星此刻,可能还沉醉在某个荒唐的梦里。
不知她梦里,是谁?
是江枫,还是慕容别,甚至,是王满?
或者是她在外漂泊时候,遇见的某个少年豪杰?
她曾抗拒这件事,是因为想要为那个人,守身么?
邀月突然觉得很烦躁。好像那春药的效力会传染一样,她也开始觉得热,觉得烦,觉得干。
脱去鞋子和外衣,并排与怜星躺在床上,悄悄地……伸手勾住了她的手。
就像小时候一样。
邀月自我安慰着,然而心里很明白,这和小时候不一样。
她对怜星,和小时候对怜星,不一样。
邀月转身,看怜星的侧脸。
她睡得很不安稳。
眉头紧蹙,不断扭动。
被子早就被踢开了。
衣裳…也散开了。
敞开的衣襟下,大红的肚兜上鸳鸯的图案,显得如此可笑。
怜星要和谁去做鸳鸯?
不管和谁,她都不许。
邀月下定决心,对照着书本,坐起身子,抚上怜星的脸。
邀月怔怔望着怜星。
泪水突然一滴一滴涌出,落下。
怜星,会更恨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