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游竹松了一口气,果真闻到一股面包的大麦香,拍拍胸脯说道:“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在吃人肉!”
“抱歉,我是素食主义者。”孙晓芸补充一句,“倒不是常常解剖尸体不吃肉,只是为了保持身材苗条。”
“你就是为了那三个奇怪的文字吧!稍等一下,我忙完这具尸体。”孙晓芸继续一边手持人手面包,一边对着狰狞的尸体,吱吱切割起来,看着那血肉模糊的场面,蒋游竹胃中直冒酸水,暗暗发誓,万一以后两人结婚了,即使再忙,自己也一定会亲自下厨房。
孙晓芸终于吃完了面包,尸体也差不多搞定。她丢下手术刀,拉起一块白色塑料布,盖在尸体上面,令蒋游竹稍稍安心。然后孙晓芸又掀开另外一张推床的塑料布,上面的尸体,正是那死去的秦嵩教授。
孙晓芸凝神说道:“那缺陷的‘滿江紅’三个字,其实解密非常简单,这是我们在少女读书时代常玩的游戏,不过后来因为太无聊了,也太废力气了,就再也没有流行开来。但是想不到这么一个糟老头子,留下了这种讯息。”
蒋游竹急忙问道:“那么这是什么意思?”
孙晓芸说道:“过来说,这里不方便,最好带着纸笔。”
孙晓芸把蒋游竹领到办公室里,脱下了那件血淋淋的手术衣和手套,趁她洗手之际,蒋游竹抢先一步泡好茶水。孙晓芸倒也没有理会,喝了一口水,掏出纸笔,写下了那三个缺笔的“滿江紅”字样,推给蒋游竹看。
蒋游竹从口袋里掏出照片,对比三个字,点点头说道:“晓芸记性真不错,就是这三个字。”
孙晓芸拿着钢笔指点着三个字解释说:“这种文字游戏的解密方法,是数清每个字的笔画,然后对应另外一个相同笔画的字,这些推断出来的字恰好又能组成一个词语。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蒋游竹一愣。
孙晓芸懒散地伸伸胳膊说道:“是的,就这么简单,因为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而且汉字可组成的词汇太多,非常耗费精力,这种蹩脚的游戏也逐渐没有人玩了。我就觉得奇怪,现场关于凶手的身份已经非常明显了,为什么还有留这种暗示,没有必要啊!”
蒋游竹苦笑着摇摇头回答:“不,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凶手的身份非常明显,但是我们现场,还发现了第三个人的脚印,似乎他在找寻着什么。这场凶杀案,可能隐藏着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突然,孙晓芸竖起了耳朵,紧张地抓住蒋游竹的手臂,四下里张望,低声叫道:“你,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响声?”
“嗯,没有。”
孙晓芸脸色刹那间变得很难看,说道:“我,我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在爬动的响声,会不会是诈尸了呢?”
蒋游竹哭笑不得,说道:“胡说八道,世界上哪会有什么诈尸的。你不是法医吗?不是最喜欢在三更半夜里解剖尸体,怎么连这个都怕?”
孙晓芸蹙着眉头狠狠捏了蒋游竹一把,喝道:“去,陪我看看!”
蒋游竹摇摇头,陪着孙晓芸过去。胆小的女人,畏畏缩缩地躲在他背后。检尸房的灯光非常明亮,空间又不是很大,一眼玩过去,一目了然,根本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大概是你吃了那个什么奇怪的面包,把耗子引来。”蒋游竹猜测道。
“胡说,这里阴气这么重,别说耗子,就连蟑螂也从没有见过一只!”孙晓芸恨恨地说,这么好的一次机会给蒋游竹显显男子汉的威风,他这么一点也不会把握呢?不过刚才自己是听到了响声,一个沉重的物体移向了窗户。于是她自然而然地也把目光投了过去,她看到,窗户的两扇玻璃窗被打开了,冷风吹进来,窗帘呼呼地飘动。
一定有人出去了!这个窗门,只能从里面打开,外面的除非是打破玻璃,可是玻璃却是完好无损的,难道真有诈尸,变作了僵尸鬼吗?孙晓芸忽然注意到,原本摆放今天被杀死的秦嵩尸体的推床,上面变得空空荡荡,而那张塑料布掀起,扔在了地上。
尸体,不见了!
孙晓芸刹那之间脸色煞白,愣愣地看着蒋游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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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过礼拜过的不是很好,去无锡出差,太湖水害得我肚子一直不舒服,偏偏键盘又坏了,不能打字。嗯,今天就加料吧!对了,搜集南京的奇闻怪事,越耸人听闻越好!
十九、孙子兵法(一)
脑袋痛!这种感觉真是令人不愉快,仿佛回到了少年时代,为了应付该死的高考,于是经历了三天三夜地狱式读书的煎熬,那时候脑袋便是这般痛的。胸口很闷,胳膊一动也动不了,被鬼压身了。
柳亦文费力地张开睡眼朦胧的双眸,他现在平躺在宽大的沙发上,胸脯被叠了一个奇妙的东西,眼珠暂时处于失焦状态,看不清什么,模模糊糊,好像一个皮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