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双手抱拳恳求:“好汉、好汉给条活路吧,我重病的老母还躺在家中等着我买药回去,这是我的救命钱呐!”
闻言,三人之中有一人愣了一下,犹豫道:“不如把这珍珠卖了,给他留一半儿?我娘就是病死的……”
“蠢货!”有一人打了他一巴掌,“到了嘴里的,你还吐出来一半?”
旋即,他与另一人便上手去抢。
“这里是上京!天子脚下……啊!”
那书生也是个轴性子,两手抱在胸前,整个人蜷成一团,像个缩进了壳里的蜗牛,拳脚落在他的背上、四肢,疼得他龇牙咧嘴的,就是不撒手。
“住手!”殷六一声大喝,飞身过去,一脚便将三人踢翻在地。
“呼呼~殷六叔叔、厉害!”
后面跟着的满满和茯神还在喘气呢,一抬头,那三个人都已经跪地求饶了。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闭嘴。”殷六冷声道,生怕他们冲撞了小郡主。
随后他扶起了那个鼻青脸肿的书生,转头看向满满。
满满靠了过来,问道:“叔叔,你要不要紧呀?”
奶乖奶乖的小嗓音里充满了关心,一直紧咬牙关不吭声的书生,竟然在听见一个小孩子的关心后,心里涌上一股浓郁的酸涩。
他刚一张口,眼泪就流了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还是当着一个小姑娘的面。
他急忙擦掉,“我、我没事,谢谢小姐和这位大哥救了我。”
满满一脸“我看透你了”的表情,心想:这个叔叔都痛哭了,还说没事,这就是姐姐说的“大人的面子”吧。
“你们太坏了!把叔叔都打哭了!”她转头看向那三个坏人道,自认为自己在很凶巴巴地替人出气。
苏貌见状,主动道:“不如让不言将这三人扭送官府吧?”
殷六看了一眼不言的小胳膊小腿,摇摇头,“还是我亲自走一趟吧。茯神你早些送小姐回府。”
那三人听了还想求饶,被殷六眼疾手快,卸了下巴,一手提一个,另一个用脚踹,就这么赶出了这个巷子。
满满回头看见书生一身是伤的样子,心生不忍。
“叔叔,我们送你去看大夫吧?”
“不用了,谢谢小姐。”他苦笑说道,“我得赶快把这个珍珠卖了,给我娘看病。”
原来这个叔叔的母亲病了吗?
“满满。”
身后忽然传来了姜无难的声音。
“无难哥哥,你怎么来啦?”
姜无难伸出手,掌心里是一颗粉中带紫的珍珠。
“小满满,怎么连这个都能掉呢?”
“呀,我没发现。”满满接过来,“谢谢无难哥哥。”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满满磕磕巴巴地说了,姜无难沉思一瞬,“既是要卖珍珠,何不直接卖给我?”
那书生一愣,“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