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昨天师父来了,哥哥的病情也稳住了,满满终于放下心来,露出了久违的轻松笑容。
此时满满坐在门槛上,小手撑着下巴,嘴里含着师父给她带的糖,脸颊被顶得鼓鼓的,像只可爱的小仓鼠。
不止是糖,还有好些好吃的,都是无难哥哥和江姐姐非要元川带上的。
满满:无难哥哥对我这么好,那几个想害我的人,无难哥哥一定不知道!
她对此一直深信,但是此时困扰她的并不是这个,而是——无难哥哥之前为什么要刺杀阿肆哥哥呢?
一定是因为那个时候他们刚刚认识,所以无难哥哥才不知道她和阿肆哥哥是很好的朋友!
但是为什么呢?
满满越绕越晕。
“算啦算啦~想点别的叭~”她这么和自己说,结果就想起了一个悲伤的故事:“我的果果……果果,你死得好惨啊,呜呜呜……”
之前她和桑冉休息时遇上了老鼠暴动,光顾着逃命了,那可怜的小驴子,就这么被鼠军给淹没了。
满满一直没想起它来——这么说来好像它更惨了。
此时想起来了,满满想着果果一路驮着她的辛苦,不由得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周安过来时,看见她在门口哭得这么惨,还以为是殷庭樾不行了,心里一个咯噔,险些就跟着嚎了。
还好是元川走了出来,弹了满满一个脑瓜崩,“你哭什么呢?”
“哭我的果果……”满满揉了揉眼睛。
“果果是什么?”周安及时撤回了一个嚎啕大哭。
“是一头小驴子。”桑冉揉着胳膊走出来,说了下来龙去脉。
“挺厉害啊。”元川给了满满一个赞扬的眼神,“但是痒痒粉什么的,还是太过心慈,换师父我,直接两把毒粉撒出去,叫他们死都死得不痛快……”
周安:“……”
元神医一直这么教导小郡主的么?得亏小郡主出淤泥而不染,否则这教出来高低不得是个小魔女?
桑冉瞪大了眼睛,欲言又止:“元神医……您、您这样教,会不会不太……”
满满倒是一副左耳进右耳出的样子,老神在在地摆摆手,“也就无难哥哥和江姐姐不在这儿,否则师父才不敢说这种话呢~”
元川给了她一个威胁的眼神。
忽然,一个守着城门的士兵跑了过来,他看上去黑瘦黑瘦的,显然虽没有染病,想必也是饱受煎熬。
但此时他脸上露出了激动兴奋的表情,高声道:“周护卫,朝廷的队伍来了!朝廷的队伍来了!”
闻言,几人都是一脸欣喜。
可当他们急急跑到城门口时,看见的却是稀稀拉拉的几辆车,和两个年轻的太医。
所幸的是,跟来的人之中有桑典以前当水匪时的心腹。
“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这么几个人?”桑冉问。
那人有些愤懑地说:“沿路的城镇受灾严重,肃城的太守朱大人将大批的粮食,和几个太医留了下来。”
“可这里是边境!若是不先解决好这里的疫情,后患无穷。”桑冉又气又急,“我爹呢?”
“大人他劝不动,又不能像以前一样动手,毕竟那群文官,柔弱得跟鸡崽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