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江疏禾闻声张开了手,她此时已是双十年华,脸上的烧伤被元川治好,若说满满是俏若桃李,她便是美如芙蕖,正是盛开得最艳之时。
“昨日到的。”
满满扑了她个满怀,旁边的元川挤了挤眼睛。
“哦,只看得见师娘,看不见师父是吧?”
“哪有?师父当然也……等等,师娘?”满满说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一双大眼睛亮亮地望着江疏禾。
后者被她看得脸颊通红,才小声点头道:“嗯,我们准备成亲了。”
元川东看西看,就是不看人,整张脸上都是傲娇。
尽管他比江疏禾大了十岁,但因为心性和本身保养有道,看上去还是跟二十多的小伙子差不多,只要他不说话,保准也能迷倒几个小姑娘。
“元神医和柳姑娘何日在何处办喜事?届时王府也送上一份贺礼。”柳嬛问道。
江疏禾温婉地笑了笑,“两个半月后,在麟州。”
闻言,柳嬛和沛沛对视一眼,看来这江大姑娘,是彻彻底底和江府断亲了?
但她们也只是有些惊讶,只要是满满喜欢的人,她们自然也会祝福。
“好,那便提前祝二位百年好合。”
沛沛也笑着说了句:“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满满心里像有小蚂蚁在爬似的,见母妃和姐姐说完告辞了,就抱着江疏禾的胳膊撒娇:
“怎么回事?好奇死我了,江姐、师娘快告诉我~师娘~”
江疏禾被她喊得面红耳赤。
“正好打算去街上置办些头面首饰,满满若是不累,陪我一起去吧?”
“当然!”满满立马答应,“我还要给你添妆、给你们选一份新婚贺礼呢。”
两人携手逛街去了,元川则与她们分头行动。
“快说呀~师娘~”满满调皮地催她。
“你还是先叫我江姐姐吧。”江疏禾回忆着,“早些时候,元川不仅不接受我,还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直到我随他到了东海一处渔村,有个年轻渔夫总与我献殷勤,恰好那日我跟他闹了矛盾,一气之下说要跟着那个渔夫去海上打渔。
结果那日风浪很大,许多打渔的人都没能回来,他以为我也出事了,很是着急地在海边寻我,甚至还要走到海里去……”
满满聚精会神地听着,难以相信这是师父会做的事。
江疏禾捂了捂脸,唇边勾起幸福的笑容。
“我其实根本没去海上,我在沙滩上唤他,他听见我的声音后跑上来……便在一起了。”
“所以师父为什么不早些答应你呢?”
“他是以前从未有过成家的想法,再加上比我大了十岁,又觉得我娘家是江家。”
她叹了口气,“可我不会再江家,所以满满,你别将我回来的事说出去,想必这上京,也无人记得我了。”
满满点头:“我一定会去麟州参加你们的婚礼的,顺便再看看无难哥哥,上次他回信说,亓先生也给亓悦定了亲事……”
“你必须要来。”她欲言又止,面上染了些忧愁,“姜……”
“嗯?怎么了?”满满疑惑歪头。
“没事。”她笑了笑,“你看这匹布给元川做身衣裳怎么样?”
“师娘做的,师父肯定喜欢~”
“调皮。”
她们说说笑笑地挑选着,挂着布的木架后,有个姑娘从听见她们说起元川的婚事后,便愣在了原地。
此时她手中捏着一匹红布的一角,整个人像是要哭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