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调的忙音叩击耳蜗,盛微宁随意把手机丢在床上。
她仰视映射金色光圈的天花板,大脑放空得很彻底,冷静地分析自己日后的路如何走顺。
应欢打电话来的时候,盛微宁眼睛都发酸了。
“今天有时间?我们出去逛逛吧。”
“不行,我接了笔译,明天或者后天吧,凑巧我得陪程昱川的妈去听顾雅筠的音乐会。”
盛微宁从床上爬起来,将红包锁进抽屉。
太阳晒得人骨头发酥,她懒洋洋坐回沙发,长发遮挡半边侧颜。
“肖女士就爱附庸风雅那一套,不过话说回来,我妈也去听音乐会,妥妥的一票难求,顾雅筠名气贼响亮。”
“她在音乐大赛为国争光,网友还笑称让她给自己的手买保险,那是当之无愧的国手!”
应欢算音乐原创者,虽然她们一个流行,一个古典,但音乐的语言是共通的,没那么多门槛限定。
“她国外受名师指导,七年级考取音乐学院天才班,人比人气死人,她太厉害了吧,而且钢琴也弹得绝。”
应欢很少佩服同性。
迄今为止,除了盛微宁与应妧,她最钦佩的便是顾雅筠。
盛微宁貌似从早上开始,就不断听见顾雅筠的名字。
她没什么情绪地接腔:“每个人的闪光点不一样。”
“说得对,还是你最能安慰我,看新闻了吗?”
应欢忍不住八卦:“顾雅筠是为心爱的男人回到镜海的,现在好多媒体都在扒她资料,可惜她很小就离开镜海,也不知道哪个幸运儿能得到顾女神的眷顾。”
盛微宁垂落眼帘,陡觉今天的阳光太刺目,让眼底不太舒服。
她抚开发丝,走到阳台,把窗帘拉上。
应欢似乎察觉盛微宁不太对劲:“你好像精神挺差。”
“嗯,没睡好。”
“阿宁,”应欢的声音忽然紧绷起来,低声问:“你和西门庆每次都做好措施了吗?你眼下这状况,可千万别把肚子搞大,我听说怀孕会嗜睡。”
盛微宁愣了愣,纤丽眉眼悄然蔓延冷意,凉薄笑出声:“西门庆渣得明明白白,他从没当爹的想法,措施一次不漏,我也不可能给他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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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您找我有事吗?”
程晏池拐了弯,寒漠眼眸被烟雾熏得微眯,俊脸隐匿飘渺雾气中,看不出明显的起伏。
顾父闻言竟难以为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