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占有欲真可怕,没名分都如此,有名分……
乱七八糟想着,余光里,程晏池忽地蹲身。
一簇钻光划过圆弧形隐匿裙摆,宛若星辰浮沉于玫瑰花海。
盛微宁拎起裙摆细看,脸上露出惊喜:“外观看不出来了。”
程晏池竟然取下自己的铂金领带夹别在她裙子内层,将鱼摆褶皱固定好,修身又精致。
盛微宁提着裙角原地转一圈,笑容甜蜜地望着程晏池:“美吗?”
程晏池目光淡然,岑寂得毫无触动,漠漠启唇:“挺风骚。”
面无表情抛下这话,程晏池冷然抬步迈向了别墅。
盛微宁目送他被灯光拉得斜长的剪影,不知名的孤寂扑面而来。
回忆程晏池跳下窗台那一刻自己衍生的恐慌,她的心尖骤然被蛰了下。
默然一会儿,快步追上他,逐字缓声:“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如果那杯酒没换掉,我就自己亲自出面,我知道轻重,只对付害我的人。”
程晏池疏淡垂落一层眼皮,被光影流转的深眸笼着盛微宁:“马后炮。”
盛微宁弯唇,习惯性抬手绕发丝玩,摸了空才醒觉头发被盘着。
“我们分开现身比较好,你去哪儿?”
“关你什么事。”男人冷峭的讥讽被风吹到盛微宁耳朵。
盛微宁哼笑:“马上要一刀两断了,就不能对我稍微友善?”
程晏池置若罔闻,唇角却凉薄地扯了扯。
*
别墅内,佣人那一声可谓气吞山河的呼喊惊得大多数人怔了怔。
因为语气过于惶恐惊悚,甚至不少宾客还被牵引着相继上楼。
理所当然的,他们先入为主笃定程晏池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顾雅筠连自己的腿伤都忘了,急急忙忙跑到那间房。
她很慌,不晓得程晏池到底是不是真在又或者其他缘故。
只要想到佣人撞破了程晏池某些难堪画面,顾雅筠便如芒刺背。
他们的胆子已经大到在程家暗通款曲?
顾雅筠步如流星跑到门口,指甲死死抠进掌心,颤动着睫毛投向房中。
下一瞬,她屏息看清骇人听闻的一幕,天灵盖险些被震碎!
淡化的月光照射进房,顾雅筠同样尖利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