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里养的萨摩耶一直围着她打转,赶都赶不走。
盛微宁无奈,偶尔把自己剪的葡萄挑两三颗喂给它吃。
于是萨摩耶更不愿离开了,撒娇卖萌,乖顺趴她脚边等着被投喂,不时蹭蹭她手求安抚。
“我这儿的葡萄都是要销往全国各地酒庄的,你这么糟蹋,拿什么赔给我?”
质感极其磁性的男声倏然自上方飘落,阴影似乌云压顶。
盛微宁蹲着,手里动作不停,仰面抬头,程晏池清湛的眼睛好整以暇盯着她,将她方才神若秋水的柔媚刻画脑海。
“矫情,吃你一点葡萄,你也用不着小气吧啦的。”
“哦,你吃了吗?”
“我吃了,味道不错,就不晓得成品怎样。”
“做主人的没吃,你这馋猫倒积极。”
“又不是我不要你吃,这么大的葡萄园你随时吃个够。”
两个人的眼瞳倒影彼此,对答如流,视野一正一反。
四面绵延秋色连波的原野,白云被风牵引着漂浮蓝天。
盛微宁柔滑的裙摆拢成圆弧形,鹅颈纤长,樱唇粉嫩软香,整张脸被日色泅染匀晕,水灵灵的柳叶眼像波光粼粼的湖面。
程晏池静静看她两眼,忽然捏住她下巴轻柔贴合上去。
中午喝过酒,各自唇齿间萦绕醇浓的酒香以及葡萄的清甜。
除此之外,还有她特属的花香,引得他神魂颠倒。
他心知肚明,未来自己要花费更多时日淡忘盛微宁。
兴许盛微宁亦会如此。
所以他的确是自私的,卑劣的。
可这世上很多事情并非一早知晓结果,才去选择做或不做。
这种倒仰着亲吻的方式,盛微宁初次尝试,很刺激,感觉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接纳他的味道,流溢到内心深处剧烈震颤。
萨摩耶不甘寂寞地咬了咬盛微宁的裙子。
她睁眼,目之所及是男人锋利的颌与起伏的喉结,魅惑众生。
盛微宁的心跳不受控制加快,纤指搭上程晏池腕骨寻求支撑,摸到他比以往流速更快的动脉,纯美五官立刻蕴藉狡黠。
萨摩耶再度试着去咬程晏池裤脚,他缓缓放开盛微宁。
男人从容淡定,一本正经:“这葡萄刚刚好,可以摘了。”
盛微宁的脸庞艳若桃李,眯着眼:“酿酒吗?”
程晏池居高临下俯视着水蜜桃般可口的女人,脑中忽地掠过冲动,低哑一笑:“用你的英文名,酿一种酒,你认为好不好?”
盛微宁淡淡挑眉:“开什么玩笑?”
程晏池笑而不语,也觉得自己头脑发热。
多年后,伦敦市面上真有了一款因盛微宁而存在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