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池已经搂住忍笑的盛微宁越过他走向自己的车。
盛微宁看着阳光下闪闪发亮的奢华车标:“我自己开车的。”
程晏池打开副驾车门:“估计得喝酒,晚上你送我回去,你车寄放这边没关系,明早我送你上班。”
盛微宁尚未坐过劳斯莱斯的主驾,一听就立刻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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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饭没选在四海酒楼,而是水上渔家的大排档。
“盛微宁很喜欢喝这里的皮蛋瘦肉粥。”
落座后,韩闵故意气程晏池:“我们来打卡过很多次,老板娘还以为我是她男人。”
程晏池随手理了理袖扣,点几道盛微宁爱吃的菜,眉目未抬:“别沾沾自喜,你该睡醒了,或许那段时间,老板娘视力不太好。”
盛微宁对他们一言不合就开怼的相处模式习以为常,安静地喝着橙汁。
吹过生日蛋糕,盛微宁记得程晏池不爱吃甜的,就没分多少给他。
程晏池看盛微宁的面子,只吃了两口,取过一只清蒸花蟹替她拆壳。
盛微宁最爱吃梭蟹,当年因为他给舒曼拆过螃蟹,当晚就爬到他窗台借题发挥。
“梭蟹卖完了,尝尝花蟹,这个味道也特别不错,大排档的王牌菜品。”
程晏池拆好螃蟹揭开蟹盖连盘子推到盛微宁手边,顺便用勺柄挖掉内脏,淋上了姜醋。
盛微宁放下剪刀,礼尚往来夹一筷红烧海参给他,冲他嫣然一笑:“谢谢啦。”
韩闵看着他们你来我往秀恩爱,不禁觉得牙酸,倾身撕了清炖鸡的两个大鸡腿,往盛微宁同南希碗里各放一只:“女人吃螃蟹寒凉,多吃点温补的。”
盛微宁挑挑眉,没犹豫,还是先选了花蟹吃。
程晏池摘掉手套,慢条斯理喝了口白葡萄酒,凝视盛微宁,眼底映着铺满水面的灯光熠熠生辉。
见状,韩闵嗤之以鼻:“没出息。”
盛微宁理直气壮:“男朋友献殷勤,合格的女朋友自然不能拒绝,等你以后不做孤家寡人就懂了。”
程晏池的表情如沐春风,摸摸盛微宁的卷发:“她的出息可没寄托男人的身上。”
韩闵顿了顿,忽然没再出声奚落,等盛微宁带着南希上洗手间,他抬眸睨着程晏池:“老头子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你这么做是害她。”
“谁都改变不了我的决定。”
程晏池拖过盛微宁的碗,将她没吃的鸡腿用筷子剥离鸡皮,重新舀一勺汤浇了一遍又送回去。
华灯初上,他神色清冷,把玩着一只表体温润的打火机,深邃的眸光寂寂投向粼粼河面。
“他是我唯一的亲人,她是我唯一的女人,我两样都不希望失去,为女人忤逆长辈是大逆不道,为长辈放弃我心头所爱,对我而言,却是无法忍受的痛苦。”
韩闵一改适才处处针对程晏池的顽劣行径,正色:“你难道想熬死梁修凯?”
程晏池单手搭着盛微宁的椅背,咔哒声响起,火光照射他寒霜蔓延的五官:“我要她名正言顺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