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微宁仍旧戴着鸭舌帽和墨镜。
闻言,扶正墨镜,轻轻摇了摇头,随后抬步走远。
程晏池平时应该不常住公寓,毕竟是专门私会的场所。
她最近才来这里,不愿横生枝节,连话也没跟男孩说。
然而,百密总难逃一疏。
等盛微宁的身影消失,男孩抱着滑板走到一棵粗壮的樟树后,将口袋里的录音笔交给同样戴帽子的女人。
“那个漂亮姐姐没开口说话,但是她叫了一声。”
从昨晚程晏池进去公寓开始,女人就坐在了樟树下。
经过一夜等待,姣好面容呈现不正常的苍白。
不晓得是感冒了,还是……因为刚刚亲眼所见程晏池和那人相继离开。
“你没有看到她的长相?一丁点轮廓也没有?”
男孩皱眉思索:“是漂亮姐姐,很漂亮,她戴了墨镜。”
女人魂不守舍地点点头,拿张百元大钞给男孩:“谢谢你,去买你喜欢吃的零食。”
枯坐整夜,四肢似乎僵化,心也仿佛寒透。
可这些都不及真相带来的强烈冲击。
录音笔光洁的表面映照舒曼失魂落魄的脸。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昨天傍晚,她跟程晏池一起吃饭。
舒曼希望多陪陪程晏池,绞尽脑汁找共同话题。
他却直言自己有约。
那一刻,她的失落犹如潮水没顶。
即便心里深知他们不可能,又难以割舍妄念。
她迫切地想知道,为什么程晏池不能假戏真做。
一定是因为喜欢了暂时不能公开的女人才如此吧?
于是,莫名其妙的念头便像毒蛇啃噬掉理智。
她也学狗血剧的女主玩起了跟踪。
一路小心翼翼的尾随,她来到这儿。
看到程晏池,还看到了……
眼前闪过那个女子的背影,心脏不受控紧缩。
让程晏池买早餐还金屋藏娇的,会是同一个人吗?
舒曼抓着录音笔,犹豫一会儿,缓缓按下播放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