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战不怒反笑,尤其在听到那个被她说得极其熟稔却听起来有些刺耳的‘天凌’后笑得更是放肆,别有深意地看着他们,嘴角含笑。
两人也自然知道他突如其来的诡异笑容为哪般。楚天凌不经意地瞥了眼金玉儿,黑着脸冷瞪向冷战,金玉儿感觉到楚天凌不经意投向自己的目光,两颊微烫,有些晕红,只是那抹晕红瞬间被淹没在了黑夜里。
冷战轻咳一声,忽略两人的表情走过去捡起酒壶,仰头喝了一口,转身笑道:“好酒!久藏的女儿红加上汉西独有的苜绒之巅酿制而成,清香留齿,回味无穷,真是好酒!两位真是好兴致!哈哈,恩,这儿的环境真是不错,很适合,谈天说地又酿情。”说完又仰头喝了一大口,对金玉儿笑道:“玉老板好武艺,好琴艺,好相貌,好胆识,好眼光,好魄力,可是,知道物极必反吧?你是聪明,可惜聪明过了头,就显得笨了一点,对,确实是笨了一点。”上下打量了她一阵,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你!你个臭小子,油嘴滑舌,不知好歹!”金玉儿狠瞪着对面那个笑得无比放肆的人。冷战嬉笑着毫不示弱地瞪回去,笑意更深。
“金大公主,在下有事在身,先走一步,两位,继续。”继续慢慢瞪吧!楚天凌瞥了眼两个横眉怒眼的人,转身便走。
“喂,天凌,你真不够意思,这个时候扔下我独自对付这只母老虎?你都忘了你小时候遇到这种情况我都是如何为你上刀山下火海了?”冷战看着那转身离去的人,随即大喊道。
楚天凌停住,转身,表情极度迷茫,看向他——我有吗?那不都是你见了美色见色忘友甘之如饴心甘情愿地往刀山上奔朝火海里跳!有我什么事?!轻微一哼诡异一笑后转身扬长而去。
金玉儿走到冷战身前,挡住他,妩媚一笑,咬牙道:“冷大侍卫,你说我该怎么和你算笔帐呢?!恩?”说着不知从哪儿拿出了当晚那条手帕,顿时一股难闻的气味在四周延伸开来。
冷战心里‘咯噔’一声,看着那条手帕艰难地咽下一抹口水,笑道:“我最害怕女人轻薄我,要不,你亲我一口,算是对我的惩罚怎么样?”说着朝她指了指自己凑上去的右脸,意在不用客气,你尽情算账惩罚我好了。
金玉儿对他突兀的动作一愣,反应过来后随即朝着他脸狠狠地挥去一拳,“流氓!”
冷战早有准备地一闪,躲过她的拳头,笑:“如此野蛮霸道心狠的女人,男人可不会喜欢,尤其是天凌。”
金玉儿似雷击般地停了下来,收回拳。
冷战心里暗笑,看来她也不是没有软肋,“不过,看你还算标致的份上,我卖个人情凑合凑合你们,透露给你一个关于天凌的秘密,我们就算扯平了,怎么样?”呵呵,天凌,我倒要看看下次你孤军奋战是如何的狼狈样。
“什么,秘密?”金玉儿停下手上的动作,压低声音别扭地问道,却着实被自己别扭的声音和大大的好奇心吓了一大跳。
冷战见这招果然奇效无比,随即凑上去在她耳边嘀咕一阵,在她惊愣得还未反应过来之前转身果断逃逸而去。
夜明宫,烛火已灭,四周一片漆黑,楚祈静静地坐在龙椅上,疲惫地闭上双眼,放松地往椅背上靠去。
王源轻轻走上前,轻声道:“皇上,夜已深了,歇息吧。”
楚祈未动半分,过了小半会儿问道:“她确实中毒了?确实是中了箭后中的毒?而不是因为别的中的毒?她——现在如何啦?”
“是,据过府诊治的太医所报,确实是中了箭后才中的毒,此毒乃江湖失传多年的剧毒,唤名‘幻虚散’,太医称,对此毒无能为力,她或许过不了今晚。”
楚祈深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慢慢睁开眼看向殿门,轻声问道:“现下是什么时辰?”
“回皇上,戌时。”
“恩,他快来了,你下去候着,待他来后,没有朕的允许谁也不得进殿。”楚祈重新闭着双眼,吩咐。心里
王源领了命,躬身退下。
“王爷,请进,皇上正等着您。”
殿门口,一身月白衫似一缕清风扫过般地扫来。王源随即迎上去轻声道,看到其手上一抹极似圣旨的金黄色,微微一愣。
楚萧四下打量了一阵,未说话,一把推开殿门提脚走了进去。王源随即关上殿门,只身守在门口。
“你来了。”
黑暗中,堂上懒洋洋的声音从上而下飘了下来。
“恩。”楚萧打量了四周的一片漆黑,皱了皱眉。
“嗤—”一阵刺耳的声响后,一抹微弱的光亮了起来,慢慢地,四周的烛火也都被点亮。
楚萧将视线定格在堂上那个威严辉煌却又透着寂寥的龙椅上,反手而立,将视线落到一旁正点亮灯火的楚祈身上,淡淡的,看不出任何表情。
楚祈搁下手中点亮四周灯火的火星,走到楚萧身前,转头顺着他刚才的目光看向堂上的龙椅,笑道:“朕,终于明白,当年你为何要美人不要江山,那个位置代表了至高无上的权力,可也意味着终身难以驱除的寂寥孤独。你尚有和她的回忆,朕,却一无所有。你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