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声音越大。
“就算你跟了迟霁又如何?他是堂堂穆王,你也只能做他的露水情缘!”
柳确儿眨巴眼:“露水情缘又如何,穆王殿下生的如此好看,我也不算吃亏,有他庇护,我也能少些罪遭,这不好吗?”
她靠近柳山月轻声道:“往后我会紧紧缠住穆王殿下的,你是柳家女,我也是,我若入了穆王府,我弟弟也能回来不是吗?”
话落。
柳确儿越过她进了自己屋子。
宝婵跟进去:“姑娘这想法是对的,你们都是柳家女,谁又比谁高贵?”
她喜欢柳确儿这样的主子。
因为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在教坊司有出路,她有了出路,自己也能跟着有出路。
“即便是进穆王府做侍妾,也比在这教坊司里做歌伎强上万分。”
入穆王府?
她没这个兴趣。
阿娘打小就告诉她,哪怕做农夫的正妻,也不要做高门的贵妾,当初她降生时夫人给她取名雀儿,寓意阿娘和她都是笼中供人玩耍观赏的小雀鸟。
阿娘跪了三天三夜。
给她求来了‘确儿’这个名字。
‘乐则行之,忧则违之;确乎其不可拔,潜龙也。’
阿娘盼着她做一条自由的龙,她怎能进穆王府去做回一只笼中鸟呢?
柳确儿歪到软塌上闭目养神:“你去外头看着,待会儿穆王被撵出来时叫我一声。”
宝婵应了一声兴高采烈的去了。
依着柳山月的性子,她会‘骄傲’的把迟霁拒之门外,好彰显她高岭之花的冷傲。
果不其然。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宝婵就匆忙进来,声音是压抑不住的高兴:“确儿姑娘,果然如你所说,柳山月没让穆王殿下进门。”
柳确儿挑眉起身,略微整理衣衫好整以暇道:“走,咱们去捡一捡穆王殿下。”
柳山月门外。
迟霁负手而立,身边是急的不行的管事妈妈。
管事妈妈简直要气死。
她就没见过比柳山月还能装的女子了,都入了教坊司了,还守着根本不存在的脸面做什么?
大家都是女人,谁还不知道谁了?
不就是像奇货可居?
真是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