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傅也不是从一开始就是沈太傅,先帝去世的时候,沈太傅那个时候也刚承家族荣耀入仕,沈太傅的父亲,也就是原主的祖父,是先帝的心腹大臣,所以先帝离世后,沈家祖父就让沈太傅去教导皇上读书。
然后摄政王设计着,跟沈家和七皇子定了亲。
沈虞捋了捋便想明白了,沈太傅其实是摄政王故意捧起来的,为的自然是七皇子。
沈太傅的党羽说是他的,其实大半都是摄政王暗自培植给七皇子的。
傀儡,自然不能太聪明,太厉害,太有手段。
否则容易傀儡弑主。
沈虞同情地看了一眼沈太傅:“父亲,依着您的身份,想要给大哥安排个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情么,为何非要盯着我这个临时的工部主事?”
“莫非你围观几十载,竟然塞个儿子去朝堂的本事都没有?”她故意道。
沈太傅脸色青黑,但不晓得是不是被沈虞气多了,承受能力练出来了,竟然没有大吼大叫:“你休要激我。”
“此事,只是通知你一声,不是跟你商量。”
沈虞有一种重新回到刚穿来那一天的错觉。
她冷笑一声:“这可不是小儿女的亲事,乃是关乎民生的朝堂之事,我乃皇上特意下了圣旨封的工部主事,父亲也是要违抗皇命不成?”
沈太傅一噎。
沈雪柔声道:“姐姐,父亲也是不忍你辛苦才会让你把这个差事丢给大哥哥,你为何给父亲扣这么大的帽子。”
“这话你信吗?今天早上你们还齐齐要来把我赶出家门呢,怎么一个两个地都得了健忘症是吧!”沈虞对他们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是佩服的。
她一直都觉得她是个脸皮厚的,但现在她发现沈家这些人,脸皮比她还厚。
沈雪道:“姐姐,今天早上的事情,也怪不得我们啊!”
“您私见齐尚书,齐尚书见了您过后把齐夫人送回了娘家,这些都是事实,您从未跟我们解释过说你跟齐尚书是清白的。”
“您后续约见七皇子、皇上、安王世子这些事情,也都没有跟我们说过,我们又不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
“咱们沈家,不仅只有您一个女儿,您可知道因为您的声誉一直出问题,父亲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二叔三叔还有族中各家说道?”
“是父亲不想将您留在家中吗,是您自己不稀罕沈家大小姐这个身份啊!”
沈雪说到后面,竟觉得委屈不已,失声痛哭起来。
沈夫人见沈雪哭,疼惜地搂着她道:“还是雪儿懂事。”
“沈虞,你可知我这个当母亲的为何不愿与你亲近,便是因为你是个白眼狼,一点都不知父母恩。”
先前还觉得有点尴尬的沈太傅这会儿也理直气壮了起来:“沈虞,你太让我失望了。”
沈治捏紧拳头:“父亲,既然她喜欢吃苦,那就让她去吃那苦好了,我不愿意帮这种自私自利的人做那起子脏活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