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在我脸上转了好几圈,见我红起来的脸颊,笑道:“这杯血腥玛丽怎么样?”
我舔着嘴唇,想缓解那种刺激:“有种烈焰灼烧的味道。”
他赞许的点点头:“就如同婚姻一样。”
他的话题突然扯到这里让我脸上有些挂不住,犹豫了几秒还是问:“一直忘了问……你过得好吗?”
“婚姻生活?”见我点头,他继续道,“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没有爱情的婚姻更是如烈火灼烧般煎熬。”
我没办法答话,只能尴尬的笑笑,继续同这杯鸡尾酒作战。不是为何,红色的酒精液体折射在他脸上,显出一丝诡异。
“看把你吓得,我开玩笑呢。”他轻轻转动手里的酒杯,似是不经意的问,“你交女朋友了吗?”
确实……那个李阿姨的女儿,彼此印象都还可以,有继续发展的打算,要说女朋友,应该勉强可以算是吧。
这犹豫之间,他捕风捉影:“真的啊?那先恭喜你了。”
我干脆没有解释,一口气干下剩下的血腥玛丽,他笑笑吩咐上第二杯酒。
他凑近我耳边低语:“别这么着急,夜还长着呢……”我以为他是让我喝酒别喝太急,也就没有在意他这句话。
喝酒的人都知道,各种酒混在一起最容易喝醉。他一杯一杯的请我品尝各种各样的酒,刚开始还能给出意见,到后来只能瞎嘟哝。我摇头摆手说不行,他拜托拜托的说再尝尝这个,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充分发挥了自己所有的“酒力”。越到后面喝的越猛,和灌白开水差不多。
他不急不缓的喝着,就光是劝我,到最后我是完全喝傻了,东西都看不清,只觉得天旋地转,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快不知道了。真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实在喝不了了,开始不停地吐。酒气一上来更加作呕,吐得更是厉害。迷蒙间他一直在旁边,拍我的背,帮我擦脸,好像还说了什么但声音对我来说太遥远,听不清楚。
好像被他带到一间房里,倒在舒适的床上,我舒服的只想叹息。酒后全身都开始发热,皮肤都烧灼成了红色,一股清凉传来,原来是衬衣被微微拉开一个口,我迫不及待的遵从那人的手,快速脱下自己的衬衣。
然后他开始解开我的裤子,拉下两条裤腿。紧接着是内裤……等等,什么!凉意刺痛了我,终于反应过来。
“……项北!住手!……你个混蛋!”我口齿不清,嚼着大舌头喊道。
“乖……你醉了,不要动……”他低沉的嗓音诱惑着我,像是致命的毒药。
我实在醉得厉害,最后一丝意识告诉我绝对不可以,我用力抵抗,无奈力不从心,绵软的身体不能对他造成任何威胁。这一刻,我又急又恨,急自己的软弱无能,恨他故意逼迫我做这种龌龊之事。
“停手……”
“停不了……如果能停我们又怎会变成这样……”
事与愿违,我的心嘎达一声,破碎的声音。明明是做过很多遍的事,可没有一次让我这般痛恨,强烈的恨意遍布全身,可却没有产生与之抗衡的力量,我还是在他身下任他摆布。
他急不可耐的开拓,动作也十分粗糙。
我听见自己凉凉的声音:“不要让我恨你。”
他没有回答,而是直接用行动回答我。我闷哼一身,又泛起一层冷汗。
他疯狂地律动着,本应该充满爱意的动作却在我们两人间分外剑拔弩张。但心和身体是分离的,我们多年的默契让我逐渐沉沦在他的进攻里,他懂得如何能让我放下一切的在他身下。
他没有带套,我更能真切清晰的感受到他的一切。
身体亲密无间的交叠在一起,可心却越走越远,生生被隔在两端,再也无法抵达。
当黑暗来临,在意识的最后我想到:项北,我们完了,这一次我真真恨上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会一,直,很,虐QAQ
☆、【41】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项北正坐在床边吞云吐雾,房间里弥漫着白色的烟,充斥着浓重的尼古丁味,他手边的烟灰缸里烟蒂都快装不下了。我心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怎么不他妈的抽烟抽死你。
“你醒了?你都睡了十四个小时了。”他按灭烟,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淡漠瞥过他一眼,什么话都懒得说,拿过床边叠好的衣服,穿上就走。
他嘲弄的挑挑嘴角:“你逃不掉的。”
闻言我顿住,用更加挑衅的声音说道:“你真他妈的让我恶心!”
他表情僵住了一秒,而后又尽量装的不在乎:“可惜你以后都要继续被我恶心了。”
我的手原本已经打开了房门,一只脚都踏了出去,可他的话让我无法动作,冷冷的看着他,眼里都结了寒霜:“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以后我们都要像昨天一样。”
我嘲讽的一笑:“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
他换上温和的语调,低沉的嗓音懒懒道:“你会答应的,除非你不介意我去和你父母谈谈我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