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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得记起不久前,严临曾经很突兀地问过他一句话:
“那时你说你叫‘程维枫’……其实别有内幕吧?”
虽然当时他用“等哪天我哥、彭煜和妳都在的时候我们一起解释给妳们听”作回答,但这句话着实教他心惊了很久。他不得不佩服,严临拥有的敏锐直觉。
另一方面,他还没想好要怎么说明……或者说,他还暂时不想对她们说明儿时的情形,所以……
“维树?维树?”彭煜的手在程维树面前左摇右晃了好一阵子,终于等到他的反应,“哪里不舒服吗?”
程维树这才发现他刚才走神了,连忙摇摇头。
“没有,我很好。”
“那就好!”彭煜好像放心似地拍拍自己的胸口,“那你可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吗?”
“什么问题?”他敛住心神,集中精力在彭煜的问题上。
“就是……”彭煜忽地觉得方才的问题她很难再说出口一遍,事实上她之前已经费了很大气力才问出来。
程维树疑惑地看着她:“就是什么?”
“嗯……”彭煜扭捏了许久,才硬着头皮再开了一次口,问,“这个问题我想问好久了,就是……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为什么会告诉我你叫‘程维枫’?”
自从知道那个程维枫不是她的“枫”开始,她就不曾停止过思考这个问题,可惜一直没能找到一个她自己比较满意的理由。
程维树四两拨千斤地摆了摆手:“这个问题……怎么说呢?找个时间把我哥叫过来,我们一齐解释给妳听吧。”他用了相同的借口回避这个问题。
“哦……好。”彭煜不疑有它,点点头,顺带把他手中她带来的香水百合插进花瓶里,放回到窗台上。
接下来她一会儿擦擦桌子、一会儿叠叠衣服,站立的位置不停在变化,嘴角噙着的淡淡笑意却维持不变,仿佛做这些是件让人极为愉快的事情。
而程维树一言不发,黑眸锁住她在病房里忙碌穿梭的身影,陷入沉思。
☆☆☆☆☆
“学长!”
前进中的人置若罔闻,连一点沓步都没有。
“程学长?”
这下,前进中的人不仅没有停下的打算,步伐反而有愈加快速的趋势。
“程维枫学长!”
一听到这五个字,程维枫差点没干脆跑起来,走得更快了。
“程维枫!我警告你!你要是再给我站住的话我就……”严临话还没说完,就撞进一面墙……哦,不是,是撞到一个人怀里,她高挺俏丽的鼻子光荣成为第一线伤员。
“哎哟!好痛好痛……你,你干嘛突然停下来?!”
严临一面含泪揉着自己受伤的鼻尖,一面委屈得大声抱怨,以往特别留意保持的淑女形象在遇到彭煜或者程维枫的时候总会在转瞬之间销声匿迹。
“不是妳叫我停下来的吗?”程维枫一挑眉,冷冷地答道。
对、对哦!严临呆呆地想起自己才刚刚说过的话。
等一下……不对吧?!如果她喊他停他就停的话……那为什么在那之前她叫他连反应都没有?
“你耍我哦?”她叉腰,生气地鼓起双颊。
“像青蛙。”程维枫吭笑了声,没头没脑冒出这么一句。
“什么?”
“我说很像青蛙。”他指的是她气呼呼的模样。
严临花了大约一分钟才明白过来,原来……
“喂!哪有人像你这样形容女生的啊?太过分了!当心你以后找不到老婆!”虽然严临对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但毕竟程维枫是她曾经——即使后来她发现此“枫”非彼“枫”亦然,那张神似的容颜说出来的话语,杀伤力也相同,更何况……因此她感到她的心抽了一下,不过嘴里还是不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