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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为奈维隆等几位首席大人与龙巫教提供了大量龙蛋龙骨等试验样品的遗迹深处被毁之后,这座深山上的平台就荒弃了,除了一些杂草之外,再没有了任何东西,直到今天,一群人的踏足让这里回复了几分生机,不过这些人的行装显然为这里增添了一些诡异的气氛。
他们穿着黄色的长袍,脸上或多或少带着刺青,胸前挂着一块奇异的蛇形徽章 ,为首的人一脸肃穆,仔细注视着一片狼藉的遗迹,跪在地上不知进行着什么样的祈祷,而后面的所有人也跟着祈祷起来,直到为首者在一个奇异的结束礼中站起,他们停止了祷念,但没有站立起来,而是抬起头看着这个领头人。
“古老帝国的血脉终将复兴。”他回头面对着一众跪着的黄衣人,举起一只拳头:“我们终将取回我们失去的一切,任何掠夺的人必须死,任何背叛我们的人必须死,任何盗窃我们财务的人必须加倍地吐出来,曾经覆灭我们伟大文明的存在,也必然会付出代价,祖先的意志引领我们,昔日的荣耀终将重临……”
他的脸上露出了狂热的神情:“伊玛斯卡万岁!”
“伊玛斯卡万岁!”这些人神情狂热地欢呼起来。
V。碧蓝之行
第205章 海上
晴朗的天空风和日丽,对于海上的人而言,没什么天气比这种更让人心神愉快的了,没有要命的狂风骇浪,各路深海鱼人乖乖地潜伏在水底,并不上来捣乱,在海上航行,还有比这更好的环境吗?
暖和的太阳光洒在丹林顿玫瑰号的船甲板上,这艘商船上的船员们心情都相当不错——不仅仅是因为美好的天气,也因为就在刚才,他们的船经过两天多的全速航行,终于离开了塞尔的领海——这代表着他们的危险大大降低——至少不用面对那些可怕的红袍法师了。
所有的船员们相互拥抱着欢呼雀跃起来,宣泄着两天来的压力,他们把上衣脱下来兴奋地朝空中丢掷,散发的热量仿佛能把海水点沸。
“去死吧,讨厌的塞尔光头!”
少女的尖叫掺杂在欢呼声中出奇地引人注意,老仆人罗本一脸尴尬地摘下掉在他头上的外衫,看着不远处只剩下衬衣的少女低声嘀咕道:“小姐,注意形象。”
“形象?管它什么形象?我这几天都要闷死了!”她在海员一片瞪爆的眼珠子中直接脱下了衬衫,只余下一片轻薄的胸衣,大片的皮肤裸露了出来,罗本顿时汗颜,如同木头一般杵在那里,直到菲娜在一片干净的甲板上躺下用手挡住眼睛开始晒太阳,才凑过去:“小姐,你……”
“我什么我?”菲娜翻了个白眼,抬起上身对着那群不断咽口水的水手们:“喂,看什么看?快点干活,以前没看过吗?”
众水手笑了起来,确如菲娜所说,这个豪放脱线的大小姐经常能够让手下们饱饱眼福,这种事情在以前都是见怪不怪,也让丹林顿家族中的一些长者头疼不已。
“大小姐这样的美人儿,我们看多少次都不会厌烦的。”一个老资格的水手开口喊道,这也让其他的水手随声附和,心中不免生出些许想入非非,如果到了晚上,或许可以有一场密约……这种事情当然不能开口来讲,因为他们环顾左右人的脸色,知道这样想的人也不再少数。
听到这样的夸赞菲娜大声地笑了起来,一如以前一样令她高兴,她摊开双手,十字型躺在甲板上,朝天空大声喊,确保甲板上每一个水手都能听到:“快点开到星幕,岸上大批的美女正等待着你们呢!”
“……真吵。”虽然传过遥远的距离,再透过几层甲板,这个声音仍然能够让下层库舱里藏匿的偷渡者听到,兰妮露·费兰德林皱了皱眉,转向旁边的法师,刚刚离开塞尔开始逃亡的前红袍法师潘尼·西恩:“听到没有,他们要开到星幕……你在看什么?”
她注意到法师的视线通过那条狭小的船板裂隙盯着外面的海域,神情专注中还带着一点恍惚,不由好奇地询问。
“离开……塞尔了啊。”潘尼一只手无意识地抚摸着靠着他大腿呼呼大睡的奈菲丝的脖子,一面叹了口气。
“你在留恋?”兰妮挑了挑眉毛:“一个充满了肮脏与混乱的地方而已。”
“肮脏与混乱?”潘尼对着她眨了眨眼睛,微皱的眉尖显示出他对这种说法的不认同:“再说之前,难道不能考虑一下这个说法的准确性,难道它没有任何能够让你认同的东西?”
“……”她想起了垂死前神光焕发的老者,默然着低下了头,转而摇了摇脑袋,不管老人曾经给了她多少美好的记忆,现在已经是过去式了:“好吧,但现在你也只能留恋而已。”
“不错,留恋而已。”法师再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在那里生活了快十七年,我是个恋旧的人,既然总有一天还要回去,那么保留一点留恋也挺不错。”
她嗤笑一声。
一个突如其来的浪头造访了商船,船身颠簸了一下,正在熟睡的奈菲丝额头撞到了葡萄酒桶上,尖叫一声,法师连忙掩住她的小嘴,她惊恐地睁开眼睛,看到潘尼凝重的神色,点了点头,疲倦的催促下又把眼睛闭上了。
法师吐了口气。
想要借着这艘船偷渡确实是不太容易。
“偷偷摸摸的。”兰妮哼了一声:“我说,我们已经离开了塞尔,为什么还要躲藏在这里?直接把上面那个小丫头抓住,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