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父女正在一起吃早饭,很简单的两碗粥,两碟子小菜。
因为最近接触得多,江莲儿一见着她便笑,热情地招一招手,“南姑娘,你来啦!”
南雪音嗯了一声,问:“小羊和木兰吃了吗?”
“还没有呢。”
“那我来喂吧。”
说完,不等江家父女阻止,南雪音便动身去切肉、喂豹子了。
小羊是在笼子外边的,见到她十分开心,围着她的小腿绕了好几圈,南雪音俯下身摸了它好几把,小羊才心满意足地回去木兰身边。
喂过了豹子,南雪音去洗手。
刚才切肉喂肉,弄得满手都是油腻血水。
江父过来帮她,话匣子也打开了,“实不相瞒,南姑娘,那天你去救我,我见你第一眼,是很害怕的。”
南雪音专心地搓着手,头也不抬地问:“是吗。”
“是啊!当时我还以为这又是楼兰国的人弄出来的什么新把戏。”
“那后来怎么又肯跟着我走了?”
“因为你提到了太子殿下啊!”江父笑道,“天底下,谁不知道咱们太子殿下是个顶好的人。”
南雪音扯了扯嘴角。
这倒也不假。
洗完了手,江父将帕子递给她,南雪音看了一眼他的断手,“伤口……怎么样了?”
问完了她其实有点后悔,干嘛要多嘴啊。
江父却慈祥地笑了一笑,“好多啦!太子殿下给我请了大夫,还赏赐了好多名贵的药。我这伤口早就不疼了。”
南雪音并不信这最后半句话。
她受过那么多的伤,知道不管用多么名贵的药,伤口愈合还是会很疼。
即便是用了麻沸散,等药效过了,疼痛自然也就席卷而来,令人痛不欲生。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楼兰国的公主跟她那个守卫,也是受人胁迫,也是一样的可怜。”江父叹气。
“你连这个也知道?”南雪音侧目。
“听他们说的,”江父道,“我会一点点楼兰国的语言,听他们说起,说什么王子又来信了。”
南雪音忽然想到什么,问:“那你有没有听见,他们的王子为什么非要太子爷的命吗?”
有关这一点,之前南雪音就心中存疑了。
楼兰国的王子,为什么非要萧攸澜去死。
以萧攸澜的性格和行事风格,如果是他登基,明明会更有利于楼兰国才对。
她总觉得,这里面有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