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休憩后,百夫长向樊哙建议到酒肆之主那里取名册,店中但凡有富贾者皆可令其立下字据,借些钱粮。
樊哙知晓那十几人护卫之所,非富即贵,如何逼的那些世家豪族们跟着自己与秦军交涉,着实没了注意,见天色将晚更加着急,恐误了刘季大事。
人在焦急之时常方寸大乱,有一壮士乃道,“何不假秦军与之交涉。”
闻听此言,樊哙如茅塞顿开,是啊,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方法,亦是一个有效的方法。
或许是太过简单有效,反而被复杂的大脑容易丢在外,简单明了,虽不懂秦人之语,但大秦天下掌兵者岂能全是秦人。
以秦军之命联络,惊退房客有之,惊怒者有之,但如樊哙所想那十几人护卫之所表现不同寻常。
即无拒绝又无接受,像是试探,樊哙示意百夫长直接闯进去,百夫长脸路疑惑之色,虽彬彬有礼不像樊哙行事风格,但依然彬彬有礼多时怎么突然要硬的。
其实樊哙确定里面住着一位人物,不管这人物是何许人,定与秦军有交往,当立刻生擒之。
百夫长会意,一个左勾拳外加一个右横劈,直接放倒二人,那二人猝不及防,皆被击中要害,当场昏厥过去,其余人大惊。
樊哙生猛,划拳为刀,刀刀都是攻击要害之处,打斗之声早已惊动房内之客,“外有何事?”
那几人皆无答话空闲,皆忙着与樊哙搏斗,樊哙闻言知机会到了,一脚踢出,木门碎裂,樊哙直接闯进去。
樊哙见房内之人面色红润,发丝灰白,一脸惊恐,孱声道,“好汉饶命,若要钱,尽管取。”
言毕,这人将随身携带的箱子打开,里面尽是金银,樊哙暗叹难怪随着带着十几人,敢情是抬金银的,故而樊哙几人三下五除二将他们放倒。
樊哙直截了当,“征钱粮一用,供秦军食用。”
此言一出,原本还惊恐不已的富贾立刻放松下来,赔笑道,“原来是秦厩将驾临,有失远迎,赎罪。”
这富贾见樊哙眉宇间透着一股煞气,听樊哙又言秦军征粮,推断其为秦军厩将,他的确时常与秦军的督粮吏有交往,故而不再恐惧。
富贾憨笑将早已备好的粮草竹简奉上,原想就此了事,不料樊哙却道,“与吾一同入秦营。”
富贾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雍丘城下有两片篝火,在乌云遮月的夜空中仿佛两团萤火虫。
楚军营中,一军帐前刘字迎风招展,传来刘季兴奋的声音,“樊哙果然粗中有细,已驱使粮草入秦营。”
刘季已将李由之父被二世抓进大牢之事探查清楚,并告知曹参、周勃,二位武将自然知此时乃秦主将心神不定之际,突袭之良机。
萧何、刘交等亦知两军交战攻心之首要性,此刻无需他们在努力,单单李由之父李斯被下狱,他李由心神已然大乱,深夜熟睡之际便是突袭之时。
刘季安坐营帐之内,曹参、周勃请兵出击,刘季应允,但言道,“能破则破,不破则不断袭扰,直至项军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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