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希望,若是普通的正道弟子见到自己,莫不是喊打喊杀,也是立刻躲得远远,此人竟是有话要说,看来还有希望。
那绿袍老祖大笑,也不做作,道“哈哈哈,今日本座落魄于此,却不能让你们正道看了笑话,有什么道道尽管划下,老祖我接着便是。”
易玉微微笑道:“老祖说笑了,在下和老祖初次见面无仇无怨,何必说的如此生分!再说我也不知老祖就隐在此处,均是跟那西方野魔的踪迹寻过来的,刚才出手灭了那西方野魔也是因为与那妖僧结了大仇,今日又立下了毫言,还如何还能让他活,不想却坏了老祖的大事,晚辈实是遗憾,确实无意与老祖为难。”
那绿袍老祖纵横百年,已是人老成精,如何会轻易相信易玉的说辞,挥舞着一条细长如鸡爪的手臂,说道:“你这小辈说话却不实在,老祖我不喜欢,刚才看你出手时机恰当,算计精巧,一击而走,必是早就到了,听到我和那西方野魔说话,方才在这最紧要的关头坏我好事。说吧娃娃,你欲算计老祖何事?老祖我却不像那些道貌岸然的正道伪君子,如今老祖我落魄之人,你若助我他日必有你的好处,若是不救反来害我,若我不死必会生食你心肝。”
“前辈何出此言,刚才知悉老祖遭遇,且不论那慈云寺之战孰是孰非,只是那辛辰子的行为绝对为人所不齿,数典忘祖背门弑师断是不能容他!既然我杀了那西方野魔,坏了前辈脱身之事,且你我无仇无怨,自然要助前辈脱险。”
绿袍老祖一同哈哈大笑,道:“小辈,你是青城门下?”
“然!”
“矮叟朱梅是你师父?”
“是”
“哈哈哈!朱矮子那老匹夫何时收了个这么有趣的徒弟?!你要助我脱身?有何要求?”
易玉点点头,笑道:“老祖睿智,世人不及,须知天道之下损补相继,生生不息。老祖南方魔教祖师,门下弟子无数,纵横天下三百余年,不知老祖以为自己一命价值几何?绿袍老祖凶名赫赫,天下修士谁人不知,前辈身骄肉贵,不知可用何物交换?”
绿袍一听,面色僵住,沉吟道:“这个…我此时落魄,宝物尽皆毁去,确实无可换之物。”这老魔还算光棍,实话实说。“不过本座从来说一不二,若你救我,便要何物只管开口,我必不吝惜。”
易玉一抱拳微微笑道:“哦?既然老祖如此说,那晚辈就不客气了,我!要!玄!牝!珠!”
易玉话一出口,立时让那绿袍老祖暴怒异常,呵道:“允那小辈,你是在那老祖我耍笑吗?!莫非你也是来要我的姓命的?!且速速过来取,看你家老祖如何毙了你,吃你心肝。”
听那绿袍老祖出口不逊,易玉也不生气反倒微微一笑,道:“老祖莫怒,且听我慢慢说来。我非是此时要你的玄牝珠,而是待到你寻好了寄托,成功夺舍之后,便把你这宝物酬谢给我,您老花些时日再练一颗便是。”
绿袍老祖一听心中恼怒却不能显露,那玄牝珠乃是修炼第二元神的法宝,你当是什么,大白菜吗,说炼一颗就炼一颗。只是此时形势逼人,却又不得不应,绿袍道:“你这小辈想的也还周到,应你便是,快来为我取针,时候一久那孽障回来,你虽然本领不错也难以抵挡。”
易玉笑着摆摆手道:“老祖莫急,按说老祖一言九鼎,晚辈也不该怀疑老祖然诺,只是这人心隔肚皮,况且你我分属正邪,私下行事多有不便。空口无凭,就是对天盟誓也不太保险,却不知如何保证待到夺舍之后,前辈定会把那玄牝珠给,我还请前辈教我。”
绿袍老祖一听,鼻子差点没气歪了,本就不成人形的面目更加狰狞,心道:“就你我还分属正邪,我就是把眼珠子挖出来,也看不出你小子像个正道人物,那朱矮子莫不是脑袋被驴踢了,收了这么个弟子,日后还有好戏看了。”只是他心中所想自然不能说出来,笑道:“既然你提出来了,想必已是有了计较,不要绕弯子了说出来听。”
易玉微微一笑,再一抱拳,道:“既然老祖知道我已有办法,再不说就显得矫情了。还请老祖自己权衡。”
正文 第四十五回 独臂韦陀
那绿袍老祖本是决绝落之人,如今落入了窘境,只要是留住性命又有什么不能放弃呢?不用多想便道:“小辈有何主意直说便是,老祖我也不是那放不下之人。”
易玉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说了,刚才老祖与那西方野魔所说,破解九子母元阳针之法虽然非虚,想必也非完全吧!”
绿袍老祖一听,大笑问道:“小辈所言不错,取那母针之法我如何会轻易告人?就如你说我辈之人便是对天盟誓亦不作准,老祖我怎能将自己性命托于那番僧的良心?何况那西方野魔也不是善良之辈,那时我二人皆是心中另有算计,只是老祖我先下手为强而已。”
易玉悠然道:“绿袍老祖不愧是南方魔教开山之主,就是如此为人不齿之事说起来也理直气壮,晚辈从心佩服。只是…希望老祖不要与我背信才好,那西方野魔不先言明所图,妄想以那九子母元阳针控制您老人家,死不足惜,不过咱们可是明码标价,您若不舍那宝珠,我也不强求。”
那绿袍老祖被人怀疑也是不怒,笑道:“这小辈,既然被你知晓我也不满,实对你说这九子母元阳针非常厉害,我虽早知破针之法,却依然被其所制,此针子母不能相见,子针在我体内,我若亲取母针,便要元阳爆裂与这元阳针同归于尽。适才那番僧举棋不定,我自然怕他另生异心,那时若传真法早晚必为所害。所以我只传他取母针之法,想使他先用母针将我子针取出,九针相撞,自然同时消灭,无须我再有烦恼,可惜你杀了那番僧功亏一篑。”
“呵呵,老祖莫怒,那番僧虽死了,不还有我助您脱困嘛,不过您需教我那真正的取针之法,而且这九子母元阳针我要了。”
绿袍老祖一听沉吟道:“这个…我如何信你?”
“老祖勿疑,我对这修炼第二元神也有所了解,知您这第二元神之术神妙非常,我将老祖带出此地,寻一处隐秘所在将您隐藏其中……”
绿袍老祖立时怒道:“哼,好贼子莫要说的好听,你也是要和那孽障同样迫害于我?!”
“老祖听我说完,隐藏之后我在帮您寻一个资质非常的肉身,老祖将元神寄托其上,换了身子自然那九子母元阳针之困便解,当然之后就将您这残身赐予在下,这不正是两全其美之法,您得了新身保住性命,而我得宝珠和元阳针,不知老祖一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