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安:“替萧弈洗脱罪名的关键,听不听?”
魏楚环立刻就凑了上来,您请讲。
岁安与魏楚环一阵耳语,片刻后,她移开一些,问:“能做到吗?”
魏楚环眼神几经飘忽,仿佛已经在脑海里开始经历大风大浪,岁安伸手在她面前一挥,她终于回神,眼神烁亮,重重点头。
“我可以!”
魏楚环答应的这么痛快,岁安并不意外,她想了想,还是嘱咐道:“切记嘱咐,一路小心。”
魏楚环看着岁安,她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乖巧听话。
“姐姐放心,我一定把此事办好,早日与你汇合!”
为了赶上魏诗云的步伐,岁安这边也不能停。
次日,天才刚刚亮,驿站这里就悄无声息的兵分两路。
魏楚环带着桓王府的人马和岁安交给她的传讯方式,从雍州往洛阳,去追袁家兄弟,岁安则在商辞的陪同下,与魏诗云走了同一条路线。
从雍州到唐州,最快也要三四日行程,和之前一样,商辞将日程安排的恰到好处,稳稳跟在魏诗云后头不掉队,又保证岁安有吃有睡,不会太疲惫。
男女有别,岁安随行又多,商辞自然没法与她同乘,说话的机会,也只是每日入官驿落脚时那片刻。
可惜,即便较之前有了更多的相处,商辞依旧在一日日浅谈后感到失落无力,也更进一步的发现了岁安的不同。
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刻意避开或拒绝他的好意,可是他的心意到了她面前,就像是触上了一座冰山,非但没有把她捂热,还将自己都冻住了。
可即便如此,商辞依旧没有放弃,又因他自己日日盯着岁安,被他派来的万柔反而没了用武之地。
商辞不用,岁安用。
这日夜里,岁安将万柔叫到跟前,问起她这一路可有察觉什么异常。
万柔被问的一愣。
商辞陪着岁安,她就失去了作用,整日跟着随行一同吃住,对什么时候能抓住杀害父亲的凶手越来越没有底,觉都睡不好。
“夫人……为何为我这个?”
岁安笑笑,说:“我从小在北山长大,像这样一个人出门的机会并不多,可你不同呀,你与我年岁差不多,还是个女孩子,却能一路松州跑到长安,在路上的经验一定比我多。”
“当日带上你,不仅是霍郎君不在长安,若我也离开这里,你便无人照顾,也是我的一点私心。我想跟着你学些路上的经验,也好过遇到危险而不自知。”
岁安一番软绵绵的陈情,直接让万柔羞愧不已。
不错,她的确有些上路的经验,也懂得女子要如何自保,可这一路跟着大队伍,根本就没有她操心的时候。
万柔怎么都没想到,因为自己的懒散,竟将自己唯一的用处都荒废了。
看着万柔卡壳,岁安忙笑道:“你别紧张呀,我就是随便问问,想学些从前不曾学过的东西罢了,你若不便说,我也不勉强。”
“不!不是……”万柔心里对岁安是有感激,也有些愧疚的。
岁安待她不薄,又从未有过什么苛求,如今好不容易提起一茬,还是她能力范围内的,结果她还掉了链子……
于是,从这日起,万柔一改之前的精神面貌,白日里也十分谨慎小心,仿佛还是她一个人上路的时候,一日下来,她便将自己以前在路上总结的经验都告诉岁安,彼时,岁安就趴在床头,听得津津有味。
日子一天天过去,抵达唐州这日还是白天,可城外却排起了长队,都是要入城的。
商辞让岁安稍等,自己上前疏通,岁安坐在马车里,忽然听到外面起了喧闹,还夹杂哭声。
没等她询问,万柔的脑袋先钻了进来:“夫人,外面有些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