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辞心情有些激动,难怪,自从重逢以来,她看似客气周到,却从未问过一句当年的事,更没有提过裴愫这个人。
若这是她心中一根刺,待将其拔出,是否能成为重新争取她的关键?
谢原不动声色看着商辞,对方的思绪变化,他一览无余,唇角轻动,笑意暗藏。
商辞已不想和谢原说太多:“谢原,你我有君子约定,眼下以正事为主,私事赞且不谈,我只能说,我与裴愫从未处在一起,自然也不知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为保万全,从现在起,不仅我们要避开她,也不得让她随意走动,最好看紧些。”
谢原轻轻点头:“放心,我会安排。”
……
当谢原回到岁安这边时,岁安还在与魏诗云说话。
谢原请走商辞时,岁安也叫走了魏诗云。
原本,魏诗云是不大想说过去的事的,但她瞒不住岁安,最后还是交代了。
当年商辞的确带着裴愫去了安王府,但两人的关系并不融洽,魏诗云每次因公务去找商辞,总是见到这双男女一个冷着,一个哭着。
这种男女情爱的事,魏诗云没兴趣搭理,可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个连商辞的妾侍都算不上的暖床丫头,疑心竟很重,哪怕是王府里一些丫头与商辞说了什么,她都要厉声质问。
商辞眼中的厌恶,所有人都看的明明白白,她自己也是。
事情的转着发生在魏诗云宴客那日。
她在扬州长大,身为县主,又和母亲一样能领公务,自然也结识了当地一些名门贵族世家公子,平日里小聚,都是畅饮畅谈。
席间,魏诗云的手下告诉她,裴愫那女人躲在院外偷偷看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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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诗云心头一动,拉过一个关系不错的蓝颜知己,请他帮个忙。
对方二话不说答应下来。
接着,她在席上开始鼓吹这位知己多么优越,家世多么显赫,相貌不俗,还不爱沾化惹草,是个难得的好郎君,引得众人附和。
一个高兴,大家就喝多了,按照惯例,魏诗云把客人送到王府的客房小憩,等缓过酒劲儿再走。
毫无悬念的,裴愫悄悄摸进了她那位蓝颜知己的房间,被抓了个现行。
商辞匆匆赶来时,裴愫哭的梨花带雨,一并查获的,还有她悄悄弄来的助兴药。
魏诗云直接表态,王府不可能留这种手段肮脏之人。
那一刻,商辞脸上显出的,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就这样,裴愫被赶出了王府。
“女人看女人最准,我第一眼就觉得她不是个心思安分的人,所以赶走她后,我怕还想着闹事报复,哪怕引起些外界的议论也膈应人呀。起先,我的确派人盯着她离开扬州城,但她走之后的下落,我便不知道了。”
岁安平静的听完这些,已然不复刚刚见到裴愫时的样子。
“我明白了,多谢云娘与我说这些。”
魏诗云其实不想说,如今说了,多少要为商辞找补。
“姐姐,其实当时……”
“岁岁。”谢原走了进来:“不是还要出去的吗?还没说完?”
岁安冲他微微一笑:“已经说完了,这就走。”
“姐姐……”魏诗云无措的站起来。
岁安:“那边我会派其他人去照看,从现在起,你只管避开此人,别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