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听到舞翩如此说,桢颜神色未变,微一欠身,却显然并不想在此事上解释太多,“其实滋禾郡主那次并非患病,而是中毒。”
“中毒?!”舞翩倒是吃了一惊,“难道滋禾郡主小小年纪,还惹上仇家了不成?!”
“那倒不是,”桢颜立刻道,“只是滋禾郡主的爷爷是大夫,她以前跟着爷爷奶奶生活在乡村小镇,经常跟爷爷去采药,认得一些药草。她见到爷爷为了识别药性,有时候会亲口尝一尝的。然她自从被忠亲王接到府里,什么人也不认得,什么事也做不了,心里烦了,便跑出去采药,遇到不认得的,也去尝一尝,结果就中了毒。”
“原来如此!”舞翩明白过来,不过,对于滋禾郡主那个时候之心境,她倒是可以体会到一二!那样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那种初到一个陌生地方的孤独与无助,与她身在天朝之时,又有何不同?!
舞翩有刹那间的失神,对于滋禾郡主,仿佛又近了几分一般!
桢颜仿佛未看出舞翩的心思,点头道:“正是!国君命我为滋禾郡主诊治,我当时便看出她是中毒而非生病。但她却不想因此而令忠亲王与夫人担忧,便求我莫要说出去,我便答应了她!这些也是她后来才告诉我的!”
“桢颜倒会体贴人!”舞翩笑一下,语带微微之善意嘲讽。
桢颜不知未曾听出来,还是愿意不去理会舞翩话中之意,迟疑着未接着开口,只因他接着就要说事,对这天朝公主来说,只怕是莫大的侮辱!
“桢颜,怎地不说话了?”舞翩目光如水,“生气了?”
“没有!”桢颜立刻道,“桢颜只是。。。。。。只是不知如何说。。。。。。后来,滋禾郡主病愈,忠亲王便带着她入宫谢恩,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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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怒不可遏
当滋禾郡主入宫谢恩之时,却令临洛自此再也放不下她!
这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儿啊!虽然那个时候滋禾郡主只有十三岁,个子却较之同龄人要高些,身子未见曲线,先见神韵。那一身雪白的衣衫衬得她的脸儿越发的晶莹剔透,我见犹怜。脸上稚气未脱,却是绝对的美人胚子!而最令临洛轻叹的,是滋禾的一双眼睛。
这双眼睛为何那么黑,却又那么亮?仿佛星辰,却比星辰灵动;仿佛湖水,却比湖水清幽。这样的眼眸折射出的光华,只能是冰冷与漠然!她就那般直直地看着临洛,那样深遂的目光,令一国之君都有丝丝的心惊!
也许就是在那一瞬间,当滋禾郡方的双眸盯着他看时,当滋禾郡主向他道谢时,这个如冰一样的女孩儿,便毫不费力地走进临洛的心里,并牢牢占据了他的整个身心,使临洛的心里,再也容不下别的人!
人的感情就是如此奇怪,不是吗?
因为金沙国历来的祖训将一代代国君的感情牢牢束缚,使他们不敢轻易说“爱”。王后只有一个,如果牵错了手,将会是永生的痛苦与折磨!所以,不止是临洛,他之前在位的国君,都是有意无意地压抑着自己,不轻易让自己沉沦!
临洛也一样,尽管已有十九岁,已经成人,按年龄早已经可以立后,而每当太后问及此事,他总是避而不答。太后也是过来人,也不怎么逼迫他。
更何况,金沙国的祖训,还有一个更可怕的地方。。。。。。
“什么?!”舞翩果然怒而起身,呼吸已急促,脸色已苍白!“国君与滋禾郡主。。。。。。那、那为何还要上天朝求亲?!难不成你们是有意令我难堪?!”
“公主千万息怒!”桢颜早料到舞翩会如此,立刻起身,表情凄苦而无奈,“万事皆有因!公主莫要恼!桢颜一定把所有事都告诉公主,到那时公主若仍恼,桢颜也无话可说!”
舞翩紧紧盯着桢颜的眼睛,那急切地眼神令舞翩冲天的怒火慢慢退了下去---她本不是如此易怒之人!实在桢颜所说之事,太令她。。。。。。如她所说,太让人难堪!既然国君已有心爱之人,为何还要上天朝求亲?将自己求了来,却又这般冷漠待之!这算什么?!
舞翩终于明白,为何临洛对她之态度会那般冷淡了!一想到此,舞翩不由冷笑:“怪不得桢颜一开始便要我莫恨国君!”
桢颜无语:如果不这般,他怕舞翩一怒之下,愤而回朝,那样一来,万事将无可挽回!
“我没事,”舞翩却突然平静下来,缓缓坐了下去,整了整自己的衣袖,重又恢复先前的淡定,“你接着说就好!我虽刚才恼,但我知道必有内情!”
桢颜暗中松一口气,庆幸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