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曦心中一惊:“公主此话何意?!”他还不知道桢颜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舞翩。
第九回 言不对心
舞翩淡然地看着临曦,却并不回答。
临曦被这样的目光看得不自在起来,目光不自觉地转移开去:“公主。。。。。。怎么这么看着临曦?是不是临曦今日来得冒昧了?”枉他还顾虑到这一点,其实他到这里来问起舞翩放走雪狐之事,还真不是很合适。
舞翩无声一笑,笑容里有几丝嘲讽,也有几丝失望,也不知这失望是为何而来?“二皇子言重了!倒说不上冒昧不冒昧,只是二皇子在这种时候还敢上这墨冉宫来,不怕被人说成是妖狐同伙吗?”
临曦微一怔,接着记起先前自己的话舞翩还没有回答,他立刻又急起来:“公主能不能告诉临曦,为何要那般护着那妖狐?难道。。。。。。难道公主不知道,妖狐害得我金沙国多少人家整日以泪洗面,罪孽有多深重吗?”
“二皇子此语恐怕是不妥!舞翩自从来到贵国,甚少与他人接触,又哪里知道那么多?”舞翩是故意这么说的,临曦岂会听不出来?
临曦一咬唇,脸上有种愧疚之情:非是他有心隐瞒,实在此事太过事关重大,临洛又吩咐过不可张扬,所以所有人在提起妖狐一事之时,对舞翩都是闪烁其辞,不肯实言相告了。
“公主是睿智之人,想必早已知道了很多事了吧?”临曦有些无奈地一笑,“公主不必否认,临曦看得出来,公主虽然表面像是什么也不知的样子,实则对我朝的形势已是尽在掌握了吧?”
舞翩冷笑,甚至有些愤怒:“尽在掌握?二皇子言重了!舞翩何德何能,能赢得二皇子如此谬赞?若说到尽在掌握,还是贵国君与二皇子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吧?否则又怎会宁舍至爱也要寻得天朝庇佑?古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国君真不愧为王者呢!”
舞翩此语一出,临曦面容立刻惨变!难道、难道这天朝公主已经知道真相了?!是谁?!是谁告诉她的?!
是国君?
不可能!临曦立刻否决自己的想法,临洛怎么可能对舞翩说出事实?除非他想害死滋禾郡主!
那么会是谁?
太后?
更不可能!临洛与滋禾郡主的事,太后并不知情!
是谁告诉舞翩的?用心何在?
知道临洛与滋禾郡主之事的,除了他自己,雨墨,可人,就只有---桢颜?
临曦心里“咯噔”一下:一定是他!
舞翩见临曦一直不开口,面无血色,她知道自己所知道的已经够多了,而且事情好像也就是如此:金沙国遭狐妖侵袭,人人自危,偏偏四方诸国俱对其虎视耽耽,恨不得取而代之,临洛无奈之下,只有求助于天朝,而依金沙国祖训,要娶天朝公主,临洛则必须放弃滋禾郡主,如此而已。
但舞翩却始终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是临洛他们所不知道的。。。。。。
“公主,临曦告退!”临曦一想到可能是桢颜说出此事的,便急着去问个清楚,对于舞翩拼死护狐一事,反倒在这个时候被他忘记了。
“二皇子请!”舞翩也不留他,伸手相送。
第十回 不相为谋
夜已深。
“千雪,还在生我的气吗?”
自从今早舞翩将千雪扯倒,直到现在千雪一直不开口,就那样静静站在屋角,微低着头,神情间带有明显的委屈与不解,对舞翩也生出戒备之心来。
听得舞翩开口,细语温声,千雪再不忍心这样板着脸了,何况舞翩自从来到金沙国,对她着实不错!她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开口:“千雪。。。。。。千雪不敢!公主身份尊贵,千雪---”
“千雪?”舞翩再叫,语声中已透出一种冰冷:她生平最恨拿身份压人,更恨被强行贯以用身份压人!
千雪吓了一跳,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公主,千雪又说错话了?!千雪知错!”说话间千雪“咚”一声,已跪在地下,小脸煞白!
“千雪,你---”舞翩微有些无奈地看着千雪,心里有种无力感,她没有办法让千雪明白自己的心思!其实舞翩是太过执着于此了!自古尊卑之礼不可废,以她一人之力,能改变些什么?又有什么必要改变?
“起来吧!”舞翩终究没有多说,只是挥了挥手。
“谢公主!”千雪站起,再度安静地站在一边。也许千雪自己不曾突然到,她已不自觉地对舞翩生疏起来,而舞翩却早已察觉到了。
舞翩唯有暗中苦笑,其实这也怨不得千雪,换做是旁的人,处在这样一个境况之下,对放走人人得而诛之的狐妖之人,疏远之已是最客气的做法了!如果不是舞翩这来自天朝的公主身份尊贵,又负有如此特殊的使命,她哪里还有命在?!金沙国子民只怕早已像对待那些狐妖一般,将之碎尸万段了!
“罢了!”舞翩突然轻叹,谁叫她从来不曾怀疑过雪狐会是害死人命的妖孽?虽然她不知自己如何从来不曾怀疑,也没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一点,但她就是相信,凶手一定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