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淳对此很是上心,连忙给余玄同去了消息。
玄同在未见到江舒前,还存着一丝期望,应当只是失散,并未被鸽派的制住。
玄同脚步沉沉,一时打不准绪蒙的主意,是炫耀战果么?
江舒耳尖的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她不禁抬头,竟瞧见余玄同被引了进来。
他一张脸不动声色,眼睛轻飘飘的朝她扫了一眼,唇线抿得笔直。
他上身是宽松的白衬衫,却被他宽阔的肩膀穿出迫人的气势,脚上踩着一双黑色军靴,脚步不急不缓。
她不由习惯性往前走了几步去迎,却立时察觉出一丝不对,余玄同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谭绪蒙他知道了么,知道了多少?
还是,这不过一场试探?
虽心思几转,她的身体倒是比她的大脑更先一步做出了判断。
她朝着玄同行了个简礼,眼珠儿转了转,强制自己冷静下来,&ldo;余伯伯是知道希孟在叔叔这作客,特意来见我吗?&rdo;
她朝玄同眨了眨眼睛,这是惯常的,她每每想到鬼主意想让他原谅的&ldo;暗号&rdo;。
余玄同一听她的自称,便配合的拿大掌包住了她作揖的手。
虽是配合了,但还是有些气恼这孩子乱跑,不免语气轻忽的问了句,&ldo;哦?&rdo;
江舒连忙拉起他的手往谭绪蒙的方向走,几乎是用全身的力气在讨好隐性生气的干爹,顺道把经过提了嘴,&ldo;江舒和陶自如他们留下我一个出国啦,不过也是柳暗花明,我也没想到,我在平京还有位叔叔呢!&rdo;
谭绪蒙表情不动的看两人互动,他特意请了余玄同,也不过是为了安自己的心。
虽没几个人知道他找希孟的原因,但他现在也算居于高位,不代表不会有人想讨好他找人冒充。
若这嘴甜的小子不是希孟,按余玄同正经板直的性子,必然不会放任一个陌生人卷入到这个漩涡里。
绪蒙好整似暇的观察余玄同的表情,却发现这人真真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从进门开始,连拧个眉的表情都没不曾有。
但玄同能任由这孩子胡闹,甚至还有配合之意,已经间接证明了她的身份。
绪蒙自此,对江舒的身份已不再怀疑了。
绪蒙起身,露出和绪淳相似的温和面孔,若再架上一幅眼镜,简直可以冒充绪淳了。
&ldo;玄同,你我皆是同僚,我一向欣赏你,听希孟说你常和我哥哥手谈,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rdo;
他的声音因抽烟的缘故,比绪淳多一些低哑,配合他的冷瞳,颇有暗流涌动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