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词对他的感官又好了那么点,感觉这人说话也没多讨厌。
“哎呦,时间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搅温老师和老公回家了。”林峥去拉林郎诃的手,“我要回家看着家里的混小子。”
“好。”温词淡笑着对林郎诃摆手,“郎诃明天见。”
沉默了许久的林郎诃终于露出花般的笑脸,“老师明天见。”
“老婆老婆老婆……”人一走近柳时序就开始蹭她的脸蛋撒娇。
青天白日,温词深深看了柳时序一眼。
柳时序眨眨眼:“对我的脸不可自拔了吗?”
“……”温词,“你别曲解。”
“那别这样看我。”
“你管我。”
“我受不住你这样看我。”
“我知道。”
“那你还看!”柳时序挺直腰,含情眼微眯,漆黑瞳孔向下看,手指摩挲温词发烫的眼皮,许久,点头总结:“你在勾引我。”
温词拍开他的手,瞪他一眼,“回家,累一天了,我要先睡一觉。”
柳时序推了一把在身后慢吞吞走路的秦枫,让他走两人前面,自己落最后去给温词捏肩,“辛苦官人挣钱了。”
温词反问她:“你不辛苦?”
柳时序说:“你最辛苦。”
风又起了,大地在远方召唤太阳,温词背靠落日走在黄泥地上,横亘在地平线的最后一抹阳光将三人的身影拉成长影,交融在一处,汇聚成一条生命长河。
她举起他,他代替她。
柳时序将外套脱下罩在温词身上,说:“最近没车接送你和孩子上下班了,不能让老婆风风光光,你会不会委屈?”
“差你那辆车?”温词把两只手套进外套,感受难得的温暖。
这条路好长,时间仿佛在不知晓般乱云飞渡,柳时序很少隔这么久回答温词的话,他靠在温词耳边,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声说:“你再依靠我一点。”
温词不再说话,她看向前路。
今天的秦枫看起来人畜无害极了,像只受惊的小白兔,耸拉着柔软的耳朵一言不发走在前面,病没了,精气神也没了。
她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在变好。
但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秦枫已经和林峥嘴里不成器的儿子林鸣生混在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