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天讨微微一怔,劲力微卸,改抓为拍,将冉立水震出丈外,但尽管申天讨闻声卸劲,冉立水却仍然被他一掌拍得“哇”的一声,喷出大口鲜血,身形也摇摇欲倒。
也就在此同时,申天讨面前人影一闪,已出现一位年约六旬,长髯及腹,貌相奇古,却是脸色冷漠得不带一丝表情的黑衫老人。
这时,“索魂五魔”中的其余三魔,仅仅向这新到黑衫老人微一点首,已一同奔向已受伤的冉立金冉立水二人身前。
申天讨目注黑衫老人微微一哂道:“独孤老儿,你几时投入阴山门下了?”
原来这黑衫老人正是名列当代八大高人中的“南荒孤独翁”独孤钰。
独孤钰漠然反问道:“谁说的?”
申天讨漫应道:“你老儿既然没投靠那司马老怪,为何替司马老怪的门下讨情?”
独孤钰冷漠如故道:“他们五位,目前是我的客人……”
申天讨截口笑道:“原来如此,那么,方才他们五个座位上多出一付杯筷,本来就是你老儿的了?”
独孤钰点点头道:“不错。”
一顿话锋,又注目接道:“姑且撇开他们目前是我的客人一节不论,我也总不能见死不救啊1”
申天讨冷然一哂道;“说得是,只是你老儿几时换了这么一付慈悲心肠?”
独孤钰不理会申天讨的讥诮,目光一扫徐丹凤那一桌,然后,目注申天讨蹙眉问道:“申老儿,你见到铁板令主么?”
申天讨微笑地道:“我就是令主座前的右侍……”
独孤钰截口笑道:“这真是奇闻!一向不与人交往的‘北漠狼人’申天讨,居然肯屈居铁板令主侍从之职。”
申天讨神色一整,朗声说道:“铁板令主德威所及,四海同钦,我申天讨忝为武林一份子,又岂能例外!”
独孤钰笑道:“不错,那六句歌谣说得好:‘寰宇拜双童’,你老儿自不能例外,可是……”
微顿话锋,又注目接道:“我只看到令主的座车在楼下,这楼上却未看到寰宇共尊的令主。”
申天讨冷冷笑一声;“那是你老儿有眼无珠,令主侠驾可不就坐在那上首……”
说着,用手一指徐丹凤所坐的席位。
独孤钰目光向徐丹凤深深地一注,然后以一种既讶异,而又轻蔑的语声问道:“就是这么一个女娃儿……”
申天讨截口怒叱道:“你敢对令主不敬!”
独孤钰轻狂地笑道:“话出如风,我已经说出了,你老儿又能怎样?”
申天讨脸色一寒间,独孤钰又微哂着接道;“而且,尊敬与否,各人有各人的自由,谁也没法强迫人家去尊敬她,你说是么?”
申天讨方自冷笑一声,徐丹凤已娇声说道:“这位老人家说得是,申老,这位老人家是谁?”
虽然是明知故问,但语声却是平和已极。
申天讨恭声答道:“回令主,这位就是当代八大高人中的‘南荒独孤翁’独孤钰。”
徐丹凤“哦”一声道:“怪不得口气这么大,原来是独孤老人家。”
语声微微一顿,那透过纱巾的炯炯目光移注独孤钰,仍然是平和地问道:“独孤老人家,像你偌大一把年纪,总不致于不明白本令主的来历吧?”
独孤钰漠然地问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怎样?”
徐丹凤幛面纱巾微微一扬道:“不知道么,有点说不过去,知道吧,那就是明知故犯!”
独孤钰冷笑一声:“这语气,倒蛮像那么回事……”
徐丹凤冷然截口道:“独孤钰,你未免太不识抬举了!”
独孤钰双目中厉芒一闪道:“凭你也敢如此对待老夫!”
徐丹凤幛面纱巾微微一扬,震声叱道:“轻视我徐丹凤之罪可恕,不尊敬铁板令主之罪难饶!独孤钰,本令主念你成名不易,不过份使你难堪,你可自行掌嘴四下,以示……”
独孤钰冷笑道;“别作你的清秋大梦了!老夫可不是申天讨……”
他的话没说完,人影闪处,香风微拂,清叱震耳:“狂徒大胆!”
独孤钰连反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