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长青笑道:“副座有话尽管请问,只要属下能答覆的事,必定详而且实。kuaidu”
东方逸目光深注地问道:“有关老弟的师承方面,老弟令师果然是不为人所知的‘天虚我生’?”
柏长青点点头道:“不错!”
接着,又正容反问道:“副座有点不信?”
东方逸正容点头道:“能调教出老弟这等出色的徒弟来,如果说令师是一位武林中默默无闻的人,那是谁也难以相信的事。”
柏长青方自咀唇一张,东方逸又抢着接道:“不过,老朽深信江湖之大,身怀奇才异能而不为人所知的高人,也并非没有,所以,严格说来,老朽对老弟的话,并没怀疑过。”
柏长青微笑地道:“副座既然不怀疑,难道说是那铁板令主怀疑属下的身份?”
东方逸正容点首道:“正是。”
柏长青似乎殊感意外地一楞道;“这就奇了,属下的来历,何须劳他铁板令主前来过问?”
东方逸道:“老朽说出原因,老弟就不致有此一问了。”
柏长青苦笑道:“那么,请副座快点说吧!”
东方逸点点头道:“老弟,铁板令主怀疑老弟跟他本门叛徒有关。”
柏长青笑道:“这更是笑话啦!铁板令主的叛徒,难道他铁板令主竟不认识,属下既未易容,又没戴人皮面具,是非真伪一看便知,又何须转弯抹角地暗中调查?”
东方逸也笑道:“老弟说得是,只是那铁板令主所怀疑的,认为老弟可能是他那叛徒的传人。”
微微一顿,又正容接道:“目前的这位铁板令主,由年龄上判断,该是‘不老双仙’的儿孙辈,如果他口中的叛徒是他的师伯或师叔,那他对老弟的怀疑就不能说没有理由了。”
柏长青蹙眉沉思少顷,才注目答道;“副座,这问题,恐怕不这么单纯吧?”
东方逸点点头道:“是的!最近江湖上有一个尚在暗中活动的组织,名叫通天教,铁板令主怀疑那通天教主就是他本门的叛徒,而老弟你更可能是通天教中的高级人员。”
柏长青苦笑道:“通天教这个名称,属下还是此刻才由副座口中听到,想不到所谓寰宇共尊的铁板令主,竟也无凭无据的,故入人罪……”
东方逸忙截口接道:“老弟不可乱说,事实上铁板令主仅仅是对你有所怀疑,而命老朽暗中调查,老朽因深信老弟你绝非通天教中人物,所以才来一个瞒上不瞒下,直接向老弟说明。”
柏长青沉思着道:“副座如此信任,属下非常感激,只是,号称武林偶像的铁板令主既已对属下存疑,为免增加本局麻烦,我想,就此请辞。”
东方逸笑道:“老弟,辞职二字,不许再谈!你要知道,你是四海镖局的人,铁板令主对你怀疑无关紧要,只要总局主和东方逸对你信任就行了!”
柏长青显得非常激动地道:“副座这知遇之恩,令属下不胜铭感,只是,铁板令主方面,如何交代呢?”
东方逸笑道:“用不着交代,老朽已在令主面前拍胸担保,如果柏长青有了问题,唯我东方逸是问!”
柏长青苦笑道:“副座盛情固然可感,但属下可不能莫名其妙地背这黑锅呀!”
东方逸微微一楞道:“老弟之意,是……”
柏长青接道:“属下之意,是想请副座跟铁板令主打个商量。”
“如何一个商量法呢?”
“请铁板令主安排一个时地,由武功上考察属下的师承是否与他那叛徒有关。”
东方逸笑道:“老弟可能是有意斗斗铁板令主吧?”
柏长青点点头道:“属下也确有此意。”
东方逸敞声笑道:“英雄出少年,老弟豪气干云,老朽由衷佩服,只是……”
他语音略顿之后,摇头说道;“这办法行不通。”
柏长青讶问道:“为甚么?”
东方逸道:“老弟忘了,咱们这一段话是瞒上不瞒下的,如果老朽向他提出这请求,岂非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泄漏他的密令已属罪无可恕,而轻视铁板令主的权威,那罪名可就更大啦!”
柏长青剑眉紧蹙间,东方逸又微笑地接道:“老弟,不必为这些事情在烦恼,有道是:浊者自浊、清者自清,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行了,别人的怀疑,大可付之一笑。”
柏长青神色一缓道:“是的,谢谢副座的开导!”
东方逸正容接道:“老弟,老朽有几句知心话,希望你勿等闲视之。”
柏长青也正容说道:“属下恭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