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凡德可不是什么没见识的年轻人,他看着奥克斯熟练地挑拨情绪,还能准确地预知未来,一个人影浮现在心头。
预言家日报确实大体没说错,奥克斯是真像一位黑魔王,只不过不是不列颠的那位神秘人罢了。
奥利凡德又想,没道理啊,如果奥克斯真是一个幼年版的那位先知黑魔王,为什么感觉邓布利多这么喜欢他呢?
邓布利多不是亲手逮捕了黑巫师格林德沃吗?这成就都写在巧克力蛙卡片上的,按理说邓布利多应该很为此感到骄傲啊?
难道创始人的血裔就这么特殊?但是以前也没听说过冈特家的孩子在霍格沃兹有优待啊?
“还要劳您费心,我并没有“看”到我的魔杖是什么。”奥克斯走过去礼貌地说,抬起手臂示意奥利凡德可以开始测量了。
格兰杰一家和猫猫教授坐在长椅上,兴致勃勃地翻着报纸,还听了听赫敏讲奥克斯打小巫师的事。
时不时都有笑声和赫敏的嗔怪声传出来。
完成了基础的测量,奥利凡德想了一会儿,转身抱出几个纸盒。
奥克斯每拿到一枚魔杖,就用它释放自己已经学会的魔法,连续试了好几只魔杖。
奥利凡德的脸色很是凝重,奥克斯也察觉到异样了,这几只魔杖用起来和他的旧魔杖们感觉差别不大。
就像病人不应该向医生隐瞒病情一样,奥克斯分享了自己的感受:“奥利凡德先生,这些魔杖给我的感觉很普通,可以用,但不是很完美。”
“是的,拉文克劳先生,”奥利凡德郑重地说,“它们都臣服你了,但它们并不是你最好的选择,我想不出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眼下的情况对于笃信魔杖选择巫师的奥利凡德来说,有点难以接受。
奥克斯想到了什么,他沉吟片刻,突然问:“奥利凡德先生,你是拉文克劳学院的吧?”
“是的。”奥利凡德回答道。
“我可以信任你吗?”奥克斯严肃地说。
奥利凡德知道这是要告知隐秘了,而探索秘密是有代价的,但探索未知的诱惑对于一个合格的拉文克劳是很难拒绝的。
他很快就思考完毕,内心同意了。于是他严肃地说:“以拉文克劳女士和奥利凡德的名义,我向你发誓,我会保守你的秘密直到死亡。”
“我是个默然者,会不会是默默然的影响?”奥克斯说着,抬手放出了黑雾,又很快收了回去。
这下奥利凡德不知所措了,他用惊讶和怜悯的眼神看着奥克斯。
“我的默默然是可控的。”奥克斯一看就知道奥利凡德误会了。
奥利凡德不信,默默然的历史比魔杖都悠久,在中世纪麻瓜的猎巫运动中大规模出现,他从来都没听说过默默然还是可控的。
奥克斯抬出猫猫教授为自己背书:“这事麦格教授是知道的,而且,你别忘了,我是一个拉文克劳。”
“好吧,”奥利凡德接受了这个说法,“不过,我还没有给默然者做过魔杖,事实上,应该没有任何人给默然者制作过魔杖。”
“那你就是第一位给默然者制作魔杖的制杖师了,恭喜你,奥利凡德先生。”奥克斯轻声说。
“是的,是的,我是第一位给默然者制作魔杖的制杖师,我要名留青史了!”想到这儿,奥利凡德高兴到有点癫狂了。
奥克斯心里有点小得意。
追求知识与名利,这是拉文克劳的优点,也是拉文克劳的阿喀琉斯之踵。潘多拉洛夫古德,奇洛,丽塔斯基特,洛哈特都遭在这上面了,你奥利凡德难道就可以免俗?
当然不能,未来奥利凡德被伏地魔囚禁在马尔福家的地牢的时候,都还想着研究老魔杖。
“可惜我答应你要保密了。”半响后,奥利凡德可惜地说到。
奥克斯自然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于是微笑着说:“只要你尽心尽力,我可以允许你在合适的时间披露出去。”
“是的,是的,我当然会全心全力,”奥利凡德又高兴起来,“不过,什么时候才是合适的时间?”
奥克斯依旧微笑着,但他的语气里已经带有点点寒意:“合适的时间,就是我允许的时候。”
奥利凡德猛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