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林晓也没等周玉同意,就主动打扫起屋子来。
足足忙活了四五个小时,才把屋子完完全全的打扫了一遍。
这几个小时里,周玉数次尴尬。
最尴尬的一次是,林晓竟然从柜子里翻出数十件没洗过的衣服,其中还有十几件没洗过的内衣。
那一刻,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早知道,她今天就不该跟林晓打招呼,更不该带林晓回来。
她说是从离婚的阴影中走出来了,但很显然,并没有。
离婚对她肯定有一定影响,但真正对她造成致命一击的是李轻语的选择。
眼看着屋子被收拾干净,玻璃也被擦的很亮,衣服也都洗完挂在院子里,她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很多。
就在这时,林晓端着一大盆水,放在凳子上,“赶紧洗洗吧,是你自己洗,还是我帮你洗?”
之前没注意,干起活来,周玉出了不少汗,他才注意到,周玉的头发,少说有半个月没洗了!
“我……自己洗。”周玉再次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算了,还是我帮你洗吧,我都饿的不行了,给你洗完头,赶紧做饭。”
“那我去拿洗发水。”她的头发很长,自己洗确实很麻烦,平时洗一次头发,加上吹干,要小半个小时,不止林晓饿,她比林晓更饿,她还是昨天中午吃的饭呢,已经一天多没吃东西了。
林晓一边给她洗头,一边问道:“周姨,你就没想过找个工作吗?”
“想过,但还没实施,我之前打算休息半年的,明年再去找工作。”
“对了,周姨,冒昧的问一句,你今年四十几了?”
“谁四十几了?我今年才36!”
“啊?36?不可能吧?”
“有16岁就怀了轻语。”
“那轻语今年岂不是才19?”
“是呀,不过,她真实年龄是19,户口本上的年龄少报了两岁,那个年代,情况很特殊,我是偷偷生下轻语的,放在我二姨家二年,直到轻语八岁,才把她接回来。”
周玉不经意的抬头看了一看,看到林晓正盯着自己的领口,顿时,她脸又红了。
这要是没离婚之前,她肯定抬手就给林晓一耳光。
天地良心。
林晓可没瞎看,他一直认真的给周玉洗头,都被她的头和头发挡着,想看也看不到啊。
“那周姨你太厉害了,才36就能成为一个县的父母官,而且我听说,你要是不辞职的话,最迟明年还能再进一步,真是有些可惜了。”
“没什么可惜的,当年我还在西北当知青,在西北当知青太苦了,外来的知青又受排挤,有什么好事也轮不到知青。我呢,因为长得好看,在女知青中又受排挤,还有两个男知青对我不怀好意,我一咬牙,就在当地落了户,搬出了知青点,当了民办老师。后来,有一次教育局到各个村小学听课,因为我的课讲的好,就把我调到了县一中,第二年,又调去了教育局,刚好,县里来了个女领导,缺个联络员,教育局领导觉得我文字材料写的好,就把我推荐上去了,77年高考恢复,我参加高考,考入了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