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蕈目光上挪,落到男人如刀刻的俊朗五官上,轻轻怔了一怔,觉的这张脸似曾相识,却一时记不起来在哪儿见到过。
她刚走过去,男人已经别开眼,跟她擦身穿过自动门走出。
叶蕈疑惑的目送男人离开,想了下还是没记起来男人是哪位,只得作罢,讯问过咨询台后便由咨询台带她去欧问澜的办公间。
跟昨夜在酒罢看见的那与席默琛把酒言欢的欧问澜不同,满身墨色西服陷进宽阔办公椅里的男子即便是仰望站着的她,仍有某种要人呼息不畅的压迫感。
欧问澜盯着她瞧了会才起身挪架到会大厅,他的秘书送来两杯热茶,欧问澜一副公事公办的样态跟她洽谈盛天承包长华航空经办权事宜,一直到结束都未提到任何跟席默琛相关的话题。
叶蕈的每一根神经元都处于高度惶张中,这是由对她面对的是一个在商界上跟席默琛一样强悍的商界巨擘,他们这类人狡猾狠戾,善于阴谋算计,一个不当心便可以要人掉入他们设计的陷阱里没法升天。
“你非常惶张?”
她互掐在一块的手指头泄露了她的情绪,欧问澜皮笑肉不笑的扬起薄削的唇角,说:“你立马就要跟默琛订婚,之后就是席太,有了他做靠山,盛天还怕不蒸蒸日上?因此你大可以安心,反正有默琛这张附身符。”
他口气自然,叶蕈听不出他这通话中是否夹杂讥嘲之意,可她却是窘迫的。
她晓得这回盛天可以拿到长华航空的餐服经办权全然是靠席默琛,因此听欧问澜如此说,她本能便想到报刊张说她卖肉求荣。
可她并不懊悔跟席默琛交易,先不说她如今知道了席默琛就是华斯域,倘若不跟他交易,盛天早便完蛋了,因此不论旁人如何说,她都应当脸皮厚一点佯装没听见,反正这圈子中从不缺闲言碎语,抑或明天便有更大的绯闻来解救她。
如此一想,她心情好了非常多,跟
欧问澜谈妥后她离开他的办公间打出租回集团,这是由于事儿谈的特别顺利,她笑靥如花,也没觉察停在她跟前的是辆白色卡宴,等手触上车门打开,她才一怔,丽眸怔怔凝视着驾座上穿过后视镜凝视着她的男子,一时不晓得该干嘛反应。
居然是他——那先前在自动门边一直盯着她看的男子。
想到自个儿神游间居然把旁人的卡宴当作了的士,叶蕈一阵窘迫,虽然非常奇异这男人为何把车停在她跟前,却也第一时间收回手,恰要闭上车门,便听驾座上的男子说:“叶小姐请上车,我有话跟你讲。”
叶蕈怔住,他居然认识她?
“我是荀燕山。”
脑中‘嗡’地一声,叶蕈醍醐灌顶,终究记起这男人是何方神通,又为何觉的他似曾相识,原来她几小时前还就渊源是长华航空十多年来唯一指定的航空餐服负责集团而特意认真查阅了这家集团的相关资料,当中就包含渊源集团的执行总裁荀燕山。
怨不得在自动门边他那样盯着她看,敢情是盛天抢了渊源的生意,因此他对她心生不满,如今拦住她是想亲自问罪?
想归想,叶蕈还是来到副驾座旁打驾车门坐进。
比起席默琛跟欧问澜,荀燕山从面相看算的上是个温文典雅的翩翩贵少爷,加之他满身抢眼的光鲜装扮要他看起来显非常年青朝气,并未那类凌厉的要人惶恐的气宇,因此叶蕈即便是近距离坐在他身侧也没觉的坐立不安。
“问澜是我妹夫,这一点我想叶小姐不必我提醒。”荀燕山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