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那我们就回办公室讨论;如果是别的,我跟你没有这份交情。”林夕毫不迟疑的拒绝他,一句话反弹褚浩宇力量,她挣扎的收回手。
他也知道这些事一时半会儿急不来,可他就是着急,看着她白皙的手腕上扭出红痕,褚浩宇才不甘心的放开,“好,我们先回办公室,谈公事。”
这个阴冷的中午,大家都没闲着。
林夕的办公桌已经被秘书部整理过来的资料堆满,褚浩宇只好将从文物局拿回来的资料摊在会客区域的茶几上和林夕分析。
陈列的几张照片,是各角度拍摄的一个青铜的酒樽,林夕一向不懂这些玩意,看不出什么门道,只是不由自主的想起古装电视剧,她想到四个字:古董、值钱。
“真品?”她问得犹豫。
“是的。”他答得干脆,“而且是真得不能再真,市值最少三百万。”
林夕扶额,她不相信那块地有问题,但是为什么会出现这个,她百思不解,若是可以陷害,那对方真是舍得下手,好大的手笔。
“就算这个是真的,那也不能封我们这么大一块地吧?”林夕揉着太阳穴,情况真的很不乐观。
“不知道哪个狗屁专家,在文献里找的资料,说滨海以前可能有个先秦的古墓群,说不定就在瀚宇买的这块地下,这个酒樽就是证据,所以要整块地保护起来。”褚浩宇也很恼火,谈起工作,他对林夕的私心杂念都放下来。
他们都知道这是无稽之谈,可这是个依靠他们两个人的力量,无法解开的困局,事情远比他们想象的复杂,他们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走向一个精心布置好的圈套。
“那你有什么打算?”林夕又仔细看了看那几张照片,和那份不知道从哪里摘录下来的文字,说不定是那个所谓专家自己瞎编的。
什么人的话都能信,唯独专家不科学,永远治标不治本。就像有段时间京城雾霾,专家说要减少出门,少开门少开窗。没过几天又来禽流感,专家说,要多开窗,多通风。合着横竖都是一死,根本就是写治标不治本的主意。
“这个酒樽是真品无疑,我想先找人从这堆不靠谱的资料查起,至少先解封一部分地块。”
还好,褚浩宇还不至于完全没脑子,林夕暗自松一口气,“我觉
得可以一起查,连酒樽一起查清楚。”
褚浩宇拿起一张,疑惑的看着林夕,他真的看不出有什么门道,“这个还有什么可查的吗?”
“当然。”林夕笃定的一笑,她始终坚信褚瀚伦绝对不会做那么脑残的投资。她接过褚浩宇手中的照片,眼神里闪着一抹促狭,“只要我们能证明这个酒樽曾经属于某个人,那这块地就不是什么文物基地,甚至能坐实了这就是宗栽赃陷害,到时候瀚宇不但是全身而退,还能激流勇进。”
“齐头并进,动作会不会太大?”褚浩宇已经很久没看见这样的林夕,因为工作,她的表情又鲜活起来,“我不知道能不能兼顾过来。”
林夕本想骂他废物,可转眼想想公司还有那么多事情,麦胜男也不在身边,褚浩宇的日子不见得多好过。
“那你查资料的事情,”她用指尖轻轻弹了弹手中的照片,“这个,让我来。”
“谢谢你。”褚浩宇想起褚瀚伦曾经跟他说过的一句话:一个人,只有在逆境的时候,才能把身边的人都看得清楚。
林夕瞪了他一眼,敛去脸上的笑意,从工作的热情中解脱出来,“你不必谢我,我只是不想自己几年的辛苦白费而已。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去工作了。”
完全是公式化的陌生语气,褚浩宇被呛得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看着林夕回到那堆文件中,埋头苦干。
也许,他也只能靠脚踏实地的工作,在日复一日的工作中,重新和林夕建立认识。那一刻,他忽然希望这件事的进度或者可以慢一点,难度可以再大一点。总之,如果可以促成他们和好,就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