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的看着她,“什么意思?”
“瀚宇现在需要一个后台,阮斌是个不错的选择。”林夕放下手中的文件,活动了一下脖子。她今天来得早,刚看完一份企划案,做得不错,褚浩宇也不是想象中那么一无是处。
“我不会再跟阮思雅在一起。”褚浩宇面露郁色,林夕这是找到新人,想把自己这个旧人卖了吧!
林夕挑了挑眉,淡漠的看他一眼,又埋头翻阅别的case,“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这个饭局关系瀚宇能不能脱困,你自己看着办吧。还有,我现在是帮公司办事,你让人事部给我安排个司机接送。”
“你现在是什么职位?要享受这个待遇?”林夕分明还很关心公司,她想要,他偏不让她如愿。褚浩宇唇边勾着浅笑,他不甘心,他要耍无赖。
林夕一言不发,凝视褚浩宇几秒,然后缓缓的阖上手中的文件,转身去拿自己的手提袋。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爷干个体户。她已经不是从前的林夕,褚浩宇想拿腔拿调,她不屑奉陪。
看她是真的要走,褚浩宇才觉得骑虎难下,话是自己说的,现在这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总裁,林首席,有位律师找你们。”
进退为难的时候,门外传来lisa的声音,见林夕顿住脚步,褚浩宇如蒙大赦,“请他进来。”
似曾相识的面孔,褚浩宇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一个他不愿看见的人。十年前的那个夜晚,那件事发生之后,就是这个人站在初夏和褚瀚伦之间调解,用一笔钱打发走初夏和她的家人。他叫钟明,身份是褚瀚伦的至交好友,瀚宇的御用律师行,就是他名下的产业。
无视褚浩宇满脸的敌意,钟明微笑着像林夕伸出手,“阮小姐,好久不见,越来越漂亮了。”
“你好!”阮林夕客气的笑笑,她也只见过钟明几次,并没有什么深交。褚瀚伦以外昏迷,他甚至没有到医院去看一眼。在瀚宇危难的当下,他的出现意味着什么?
“不知道钟先生今天来,有什么见教?”林夕请他落座,开门见山。
“老褚说你是个直性子,今天一见果然如此。”
他的笑意里满是审视的意味,这让林夕感觉很不舒服,但对方的来意尚不明确,她只是淡淡赔笑,“过奖了,你不嫌我莽撞就好。”
“看你们都挺忙的,我就长话短说,”钟明见林夕拎着包,意味她要出门办事,也不再绕弯,拿出公文包里的文件,“这
是老褚之前在我这里公正的委托书,如果褚浩宇总裁不能带领瀚宇拜托困境,那么就聘请阮林夕小姐为公司的监理董事,可行使企业内部,人员罢免的权利。”
“什么?”褚浩宇不等林夕反应,已经先一步夺过委托书,他才是褚瀚伦的儿子,再不济还有褚天娇,怎么可能轮到阮林夕,他不敢相信,尽管林夕的能力不容忽视,但毕竟中国人传统的思想里,分着还有亲疏远近。
林夕也被吓着了,瞪着钟明好半天没说话,褚瀚伦对她的信任是不是过头了?他怎么能预料到瀚宇会出现这场危机?究竟是谁在幕后策划?是不是他昏迷之前就感觉到情况不对?
握着那份委托书,褚浩宇的手开始发抖,字里行间都是褚瀚伦对林夕的信任和维护,他真的想象不出,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他们才会有这份交情?还是真的如褚天娇所说,这个女人一直和褚瀚伦不清不楚,妄图从秘书的位置上转正?
他真想把手中的白纸黑字撕成碎片,可这只是个复印件,没有任何作用。随着时间,他慢慢冷静下来,当务之急是保住瀚宇,谁做大又有什么关系?
“钟先生,你先回去吧!关于阮小姐的具体上任时间,我们先商量一下,等公司这边安排好,我们会立刻通知你的。”
钟明看看林夕,她没说话,似乎也默许了褚浩宇的决定。
“毕竟是你们公司内部的事情,那你们商量,我先走一步。”他收好东西,起身告辞,“复印件你们可以留着看,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打给我。这件事,我会亲自督办。”
一语双关,既给褚浩宇主动权,又暗示他不许耍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