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长的吻,跨过三年的等待,好像火种,点燃他们内心压抑的渴望。
“婧虞。”
湿滑的舌尖挂过耳廓,婧虞身子一震,压抑的嘤咛一声,“地上凉。”
“小妖精。”乐靖晟咬着她的耳垂低低的笑起来,将她打横抱起,踢开卧室的门。
他以为床上会有床垫,可床上不但有床垫,还有铺得整整齐齐床单被罩,全部是喜庆的大红色,这明显是一件婚房。
婧虞半眯着眼睛,窝在他的怀里甜甜的傻笑,直到乐靖晟站在那里,身体变得僵硬,她才发现异样。
“南笙,怎么了?”
“你说呢?”
循着他的目光,婧虞看清房中的摆设,虽然错愕,但眼中的笑意更盛。
“走,我们去客房吧!”她从乐靖晟的怀抱挣脱,拉着他往隔壁。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乐靖晟甩开她的手,这些明明是婚房的装饰,说不定就是石谦新准备给她的。自己一定是脑子发热,才会相信她的话,骗人的事情,她一向很擅长。
“什么什么?”婧虞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笑容依旧灿烂。她的好事近了,尔佳的好事也近了。这摆明是岑家栋为佟尔佳精心布置的,或者说是为他们。
“哼!”乐靖晟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她就是那么喜欢扮无辜,就是那么喜欢装什么都不明白!
“南笙,南笙,你不喜欢这里吗?那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婧虞不想放弃,她拉着他,委曲求全。
“你也是这么取悦石谦新的吗?”
他的眼角眉梢都是讥诮,好像先前的温柔只是婧虞的一场梦,梦醒后一切已经回到原点。
“还有,我再跟你说一次,今天站在你面前的,是乐靖晟,不再是那个连姓氏都没有的南笙。”
大门敞开着,夜凉如水,冷风嗖嗖的灌进来,婧虞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肩膀,摸到四肢百骸的寒意。
她是应该为他的吃醋感到高兴,还是该为彼此之间已经没有信任懊恼呢?
人生总是要
面临这样进退为难的选择,可婧虞没有时间去细细的想清楚,她的电话响了。
屏幕残破看不清号码,可还能接听。杜纯跟人打架,住院了。
婧虞赶到的时候,杜纯已经包扎完了,头上缠着纱布,一边的胳臂吊着。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喝醉了,遇上几个混混,吵起来就这样咯!”对上婧虞关切的目光,杜纯脸上是招牌似的笑,没心没肺,“又不是第一次,我没事啦。”
婧虞知道她这是故意不想让自己担心,也不再多说什么,“你还记得那几个人长什么样子吗?”
“干嘛?你想帮我寻仇?”杜纯撇撇嘴,“你不是那块料。”
“是不是谦新不在,你以为我就治不了你?”婧虞煞有介事的活动活动双手,“你今天要是不跟我老实交代,休想出院。”
杜纯一直好强,比婧虞还要不喜欢医院,所以医生说她只是外伤,她就立刻想出院。要不是需要人接,医生才答应,她根本不会通知婧虞过来。
“道上的事情,你不懂,我自己会处理。”
杜纯的表情僵硬,婧虞一看就知道这是打死不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