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说:“嗯,您慢慢调,慢慢试,我的身体还是挺强壮的。”
赵驰沉默了下来。
我回忆起早晨与周峰的交谈,随后向赵驰询问:“你带周峰去医院检查了,结果如何?医生怎么说的?”
赵驰简短地回答:“躁郁症。”
我接着问:“治疗情况呢?”
“挺好的。”
“那他怎么会离开医院?”
赵驰淡淡地说:“因为他比其他患者更机智一些。”
我点点头,稍作停顿后继续问道:“是在哪家医院治疗的?”
“第七医院。你问这个做什么?”赵驰反问。
“没,随便问问。了解一下将来可能用得上的地方。”
我察觉到赵驰有些闪烁其词,便没有再多问。
赵驰点了两份薯条,边吃边看着我说:“你现在的情况看起来还好吧?”
“还行,怎么了?”我带着疑问看向赵驰。
“既然状态不错,来做个选择题吧。假设你走在路上遇到一个分岔口,一边是平直的大路,另一边是崎岖的小径,你会怎么选?”
“我会选择返回。”
“不许回头,只能往前走。”
“那我选平直的大路。”
你掉进了一口很深的井里,身无分文,也没有食物。
整整三天,终于有一个人出现了,他说可以救你,但条件是要用你最宝贵的东西来交换。
你会怎么选择,接受还是拒绝?
“接受。”
“你不问清楚就决定?”
“不接受也只有饿死,还有什么好问的。”
“不怕他要你的眼睛或手脚作为代价?”
“那对他有什么好处?我会建议他要我的劳动力和智慧,我可以为他工作,不用付我工资。”
赵驰的话让我感到不安,我在心里琢磨着赵驰的意图。
无论是赵驰、飞岩还是沈心心,他们没有一个能让我觉得轻松自在。
只有回到家里,看到正在大快朵颐的周峰,我的心才能稍稍放松些。
眼前的这个人真是个吃货,一口气吃掉了我带回来的两份饭。
我只好再次打电话订餐,而周峰还在一旁喊着“再加一份”。
挂断电话后,我看着周峰说:“你是不是三天没吃东西了?”
周峰边吃边模糊地回答:“碰到好吃的就多吃点,存着。等没得吃的时候就能撑几天。”
我惊讶地问道:“你不会是某种动物吧?哪种动物一顿能管这么多天?”
“乌龟、鳄鱼,还有企鹅,很多都能这样,一顿饭能顶一个月。”
我看着周峰,心想:虽然这家伙很麻烦,但作为研究对象倒也不错。
我直截了当地问:“你多久没吃药了?”
周峰坦然答道:“有好几天了。”
我半信半疑,周峰的话总是让人捉摸不定,真假难辨,“你在医院的时候,医生没给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