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明夜即将离去。
林如月和沈婉未多言,只垂首用膳。
“如月,是否因天气转凉,身体抱恙?”金刺见林如月用食甚少,遂问道。
闻此,西珠赶忙为林如月夹了些菜:
“多吃一些,调养好身体。听阿奇那讲,你每日在院中缝衣。”
“如月啊,婉儿婚期尚早,等过些时日,我自会与你一同筹备婉儿的嫁衣,你莫要过度操劳,以免伤了身子!”
林如月双眸微湿,轻声道:
“多谢大人,多谢夫人!”
闻此,金刺放下手中筷,凝视沈婉,沉声道:
“婉儿,听闻完颜珲秋狩之后将携你同往燕京?言及明年初与你在燕京成亲?可有此事?”
闻此,西珠与乌达皆面露惊色。
沈婉垂首,轻声道:
“完颜少主确有提及此事……”
金刺面露愠色:
“完颜珲如此行事,究竟是何意?”
“我尚书府嫁女,理应在上京成亲,光明正大地从我尚书府娶你入门,你阿娘身体欠佳,怎能千里迢迢赶至上京观礼?”
“明日我定要找他理论一番!”
沈婉急忙喊道:
“大人……”
见沈婉又有推脱之意,金刺看向她,厉声道:
“婉儿,若是你亲生父亲在世,知晓你这般跟随完颜珲去往燕京,草率嫁人,他会作何感想?”
“我不愿,你亲生父亲定然也不愿!”
因上次搜查之故,林如月与沈婉虽是习以为常,泰然自若,然而金刺心中又有愧了,他想关心沈婉。
沈婉知晓,故而喉咙哽塞,一时无语。
多泽望着沈婉,眉头紧皱。
乌达从西珠夹的一堆饭菜中抬起头,道:
“阿玛所言极是,婉儿,你万不可跟随完颜珲去燕京成亲,若他在燕京欺负你,当如何是好?”
“你就待在上京,他上午欺负了你,我下午便可去找他算账……”
沈婉强颜欢笑:
“你能打得过完颜珲吗?”
乌达哼了一声:
“我打不过,自然还有多泽帮你。多泽比我更心疼你,他岂会眼睁睁看你受委屈……”